他们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戴东。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消散恐惧，然而戴东的死，却反而加深了每个人心里的恐惧。

他书里的内容就像是一个诅咒，驱使着更多的人开始做出可怕的事情来，他们越来越相信的戴东书里的内容，越来越相信，自己只有杀了其他人，才会多一分活着的机会。

杀戮开始在末日审判空间蔓延。

智脑看到这一幕，心情就相当复杂了。

顾陌在这件事上的做法，让它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顾陌一直都是仁慈的，虽然她本身并不具备仁慈这样的东西，但她一直在扮演一个仁慈、善良的好人。

亲手制造一场杀戮，让所有人为了私欲而自相残杀，不像是一个好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然而智脑仔细回忆，却发现，顾陌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这本身就是她性格中的一面。

她很难对和自己不同类型的生物产生什么共情，她是人造人，她的原始基因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她只会模仿，连善恶也只会模仿。

别人给她的善意，她呈现给人的就是善意的一面。

别人若是给她恶意，她就会比对方恶一千倍一万倍。

璀璨位面的所作所为，就是对她的恶，所以她以同样的恶回击。

有人会觉得，她这样无差别的用恶意对待所有人，并不公平。

但什么叫公平呢？这两个字是很难扯清楚的。

智脑很快就想通了，无论如何，它都坚定的站在主人这一边，支持主人的任何决定。

不过……

智脑的目光突然焦距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主人，你看，这个人好猛，他一个人已经干掉了三分之一的人了。”

而且都是悄无声息干掉的，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那些被干掉的人和他有关。

顾陌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人身上。

那是一个少年，他看起来很弱，整个人也很瑟缩，完全没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