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半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做的比你们好吧，不爱你们，但至少跟你们住在一起，没有让你们变成孤寡老人，在吃穿用度上没有亏待你们，每个月按时把生活费给你们了，你们看病吃药、所有养老问题我也担着呢，你们走出去问一问邻居们，谁家不得说我这个女儿孝顺懂事啊……”

是的，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顾家的女儿不仅孝顺懂事而且还特别有本事，比顾父顾母养大的那几个侄子侄女好多了。

没人说顾陌不好，顾父顾母要是在外面说顾陌一句不好，那些街坊邻居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觉得他们脑子有病。

亲生的都做到这样了，你们还不满意？

不是亲生的被你们养大了，一年到头不回来几次，回来就提几个苹果，就被你们夸上天了？

想到这里，顾母又是一阵委屈，觉得现在全世界都在跟他们夫妻作对啊。

他们辛辛苦苦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现在被顾陌搞得什么都不剩了。

这女儿就是专门来克他们的吧？

顾母悲从中来继续哭，顾陌也冷眼看她哭。

“有什么好哭的啊，我小时候你们可是把我丢到亲戚家，管都不管我，学费，生活费，你们经常性的不给，基本都是我自己解决的，解决不了的时候，我就会想乞丐一样来找你们要，然后低头接受，那时候我都没哭过呢……”

原身不哭，是因为没人会心疼她，哭也没用。

顾母现在哭，是把眼泪当成了指责和绑架女儿的武器。

“妈，你摸着你的良心，扪心自问，我对你们还不够好吗？”

当然不够好！

顾母一下爆发了，“我是你亲妈，就算从前做错了一些事，但那也是不得已的，谁不想把自己的孩子带在身边好好疼爱？可我和你爸没办法呀，我们……”

她又开始细数自己的不容易了。

顾陌平静的听完，平静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