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吓住了？

她抬手，拍了拍温哲的后背，“你要是害怕，我……”

“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的！我不会再让你感受到那种被人抛下的无助感，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陌默然。

温哲反而抱得更紧。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顾陌管自己，不见得是在意什么血缘亲情。

她只是太善良了，不想要才十五岁的他变成曾经的汤兰兰或是曾经的她。

但没关系的，他会对她好的，他会治愈她身上的每一道伤，让她再也不是那个孤孤零零，被全世界都抛弃的十七岁的顾陌！

这天后，温哲变了很多。

以前他只是被顾陌激得在往前。

但现在，他是自己想要往前跑，用力的跑！让自己尽快长大，尽快优秀，做一个能够保护自己姐姐的男人！

直到汤锦之也来找顾陌了。

“我伯母是受害者，受害者心里不甘心来找施暴者发泄，本身就是理所应当的，作为施暴者，你没有内疚之心便罢了，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威胁她？你知不知道，自她回去后就病了……”

顾陌，“不是受害者找施暴者发泄理所应当，是你觉得你们汤家找我发泄理所当然吧？我也是受害者，我找汤兰兰发泄的时候，你们觉得我可以理所应当吗？”

汤锦之神情一窒，听顾陌这话就知道，她压根儿不认为自己错了。

汤锦之叹了一口气，“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时至今日我仍旧觉得你的报复行为很过激，是你的性格存在缺陷，才会造成最后那样的结果。”

顾陌反而笑了一声，“汤先生，我想问你一句，如果当时是我带着人把你绑在桌子上，我将变异药物注射进你的身体里，那么你会大度的原谅我、不与我的年少轻狂做计较吗？”

汤锦之，“你没有必要做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假设……”

顾陌，“汤先生，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会吗？”

汤锦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会愤怒，但我肯定不会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