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去,因为她妈妈和妹妹身体都不好,她只要上台发言,县里就可以奖励她两千块钱,她家里本来就不喜欢两个女儿,妹妹,也就是小麦,还需要钱做唇裂手术”;
“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说道,这些钱我给你”;
“我以为她会很开心或是很激动,结果她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些年来,像我这样随口承诺的人太多了,最后都没有兑现,要么就是配合对方,做很多慈善宣传后,给个一万两万打发她走,可最后这些钱也没有到她家里”;
“因为是赞助方,所以我跟爸爸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在花容拿着那张纸读她的文章时,台下的人还在谈论生意,没有一个人管她在台上有多么心酸”;
这样的场面,光是想象都觉得痛苦,难以想象她经历的时光;
但是最残忍的,一定还不是这里;
晓桐轻微的问道:“所以,花容最后是怎么死的”;
“花容离开前,我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她,告诉她说如果遇到困难,实在解决不了了,就打电话给我,但是当时照看我的保姆桃姐,突然把那张纸抢了回来,给了她自己的号码”;
“这样的举动,让花容有些受伤,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还是将号码写在了她手上”;
“后来我因为初中的升学面试,回了一趟法国,等我再回来的时候,竟然又一次遇见了花容,距离我们上次相见已经过了两年,十四岁的我们有了一点大人的样子”;
“我问她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吗,她点了点头,依旧穿着那身衣裳,在众目睽睽下上了台,她的演讲越发娴熟,不知道是练习了多少遍,离开的时候,我依旧交代了那句话,如果遇到困难,就打电话给我”;
“她却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慈善晚宴了,以后应该不会再相见了,她释然的笑了笑,然后从手腕上摘下一个穿着桃核的红绳道,我们这样的人,身无长物,不介意的话就收下吧”;
“这是她出生的时候,她妈妈给她辟邪的,最后硬是塞给了我”;
“我以为这就是我跟花容的结束了,但是在第二年的这个时候,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花容打的,她说求我救救她妹妹”;
“她说的很匆忙,我连地址都没听完,她就挂断电话了,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就没有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