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一面皱眉看着云千羽,一面难得没好气的对云千羽道:
“千羽,你既知道,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你我既是妻夫,又是最亲密不过的盟友,有什么话说不得的?
“更何况前番日子我因为圣上不但不接纳我跟程青莲的折子,还一日比一日荒淫荒唐之事,简直愁的日日噩梦,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了,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你却知道真相也不告诉我,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哎,你看看我这头,我是真的愁白了不少头发,真一点儿没夸张,你看,你看看嘛!”
知道云千羽明知道元和帝不行了却不告诉她,反而坐看着她日日发愁,薛岁安真是一时憋屈郁闷极了,可是她又不能拿云千羽怎么样,于是只能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接着,她又一面掀开头发,一面展示自己因为前番日子发愁愁白的头发给云千羽看,示意她真的没有夸张,而是云千羽这次做的真的过分。
薛岁安是如此生气委屈,可谁知听了她的抱怨,云千羽一点也不愧疚,他一面看着她,一面冷哼了一声,开口道:
“不告诉你又怎么了?一来不把此事告诉你是圣上的意思,你我虽然是妻夫,但我总不能为了告诉你就违背圣旨吧?
二来,我就算把这件事告诉你,你又能如何呢?你是能保住圣上的性命,还是要继续劝谏阻止圣上惹怒得罪她,让圣上在她最后的几个月里也不得痛痛快快放纵一回?
说着,云千羽又一面瞥薛岁安一眼,一面用一副她活该的语气开口又道:
“而且前番日子你发愁的时候,我不是再三让你不要操这些闲心,圣上自有打算,你只需好好做你的太女少傅就是,到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之类的话我都不知道劝了你多少遍了,可你就是不听,硬要想的太多,你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听到云千羽这么说,薛岁安顿时一噎,
虽然云千羽说的不错,她就算知道真相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既救不了元和帝的命,也阻止不了元和帝临死前的自我放纵,
而且自己前番日子为此愁闷的时候,云千羽也确实劝了她不少,是她没听。
可就算这样,想到自己前几个月那般愁苦,而云千羽知道真相却不说,眼睁睁看着自己愁苦愁闷得恨不得每天抓头发,薛岁安还是觉得相当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