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薛岁安虽然利用这崔丞相府的外管事设计了这崔丞相崔云栖一把,但她呈给元熙帝那些崔丞相投敌叛国的证据却是实打实百分百真的,
于是面对质问,那崔丞相愣了半天后,只能一面抖着身,一面朝上座的元熙帝再次喊冤道:
“圣圣上,老臣,老臣冤枉啊!老臣对大景,对圣上忠心耿耿,天地日月可鉴,那些信,那些信定然是假的,是别人,对,就是老臣那该死的奴才崔二十伙同这薛岁安弄出来诬陷老臣的……”
听到这崔丞相崔云栖再次喊冤,还把自己的亲笔信件说成是别人弄出来害她的,元熙帝终于忍无可忍,她冷笑着道:
“又是冤枉?呵,崔丞相你除了会喊冤,除了会把事情都怪在别人身上,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什么了吗?”
“呵,你说这些信件是假的,可是这既是你的笔迹,上面又有你的印信怎么可能轻易作假的了?”
“好吧,就算你说这些信是假的,是别人,是你这个叫崔十二的奴才还有薛岁安弄出来诬陷你的,那她们为什么要弄出这些信件诬陷你,你可说得出原因?”
“啊这,这,这……”
之前说了,这崔十二是崔丞相派出去杀薛岁安,被薛岁安抓住,然后这崔丞相又想杀崔十二灭口没有灭成功,所以这崔十二,一是为了保命,二是为了报复崔丞相,所以才把这些崔丞相投敌卖国的亲笔信给薛岁安的,
因此,听到元熙帝这么问,这崔丞相自然说不出原因,于是只能再次支支吾吾起来。
见状,元熙帝似乎终于用尽了耐心,她一面叹息了一声,一面把手上信纸递给身边的女监,最后冲首领女监周女监,道:
“传旨,崔丞相崔云栖辜负圣恩,革去丞相之职,押解到天牢待罪,其所犯罪行,着兵部尚书安国公夫人,凤阁副相魏国公夫人,还有御史台察院代御史大夫仔细查办后宣判”
“朕累了,宣完旨就宣告下朝吧!”
接着没了耐心的元熙帝说完这些话,也没有再看大殿里的众人,然后就转身走了。
而大殿里的薛岁安一听元熙帝圣旨里的内容,她就知道她们这一次终于把这斗了好几年的崔丞相崔云栖斗倒了,
因为之前这崔丞相也曾经短暂被她们参下台过,可查办她的部门总是一些主和派官员占大多数的部门,所以这崔丞相总被轻轻放过,
而这一次却全部都是一些巴不得把这崔丞相弄死的主战派,太女派,还有她这些崔丞相的死敌所在的部门,看来这次元熙帝确实像她说的不打算放过这崔丞相了。
想到这里,薛岁安一面在心里终于狠狠松了一口气,一面嘴角露出了几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待元熙帝走了,那领了圣上圣旨的周女监当众宣读了圣旨后,几个宫廷护卫就立马上前把那崔丞相的官服扒了,而那被扒官服的崔丞相崔云栖自然不服,
先是大喊圣上冤枉,见圣上理也不理她走了后,又大喊她赵大人,李大人这些崔氏死党帮她求情,见她这些崔氏死党个个低了头装作没听见后,又大骂她们忘恩负义,不顾她的提携之恩,
接着,见那些被骂的崔氏死党个个像装死的死猪一样,又骂起把她搞下台的薛岁安来,
说她半辈子猎鹰没想到被薛岁安这只出仕没多久的小家雀啄了眼,还说让薛岁安别得意,若不是圣上想让她下台,薛岁安这点子小伎俩是搞不倒她的……
听到那崔丞相连绵不绝的叫骂声,薛岁安一点也不介意,
虽然她也知道这崔丞相的话是对的,若不是她赶上了圣上对这崔丞相忍无可忍的时机,她这点小伎俩也未必能把这崔丞相弄下台,但不管怎样,她成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薛岁安一面对那崔丞相的叫骂声充耳不闻,一面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跪在最前方的风芙蓉,恰好男子这时也转头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两人在那崔丞相的叫骂声和周围人的窃窃议论声中相视一笑,
经过这么多年的煎熬斗争,他大仇终于得报了,而她也终于把她接下大业首要且最重要的敌人之一终于铲除了,所以他们应该笑一笑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