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才说不要见那薛世女,又立马说改日见到她,这样岂不矛盾?
最后,杜之钰见爹爹陆杜主夫叹了口气就扶着廖爹爹的手去前厅见那魏国公府的顾爹爹去了,
弟弟杜之烨也前后脚的跟了上去,大概又是跟在后面干他的老本行—偷听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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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后,他的屋子一下子变得空了起来,杜之钰挥手让伺候了他洗漱的小侍下去,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起来,
他仔细又琢磨了一下那廖爹爹的话,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
那廖爹爹说,那薛世女被她爹陆主夫关在祠堂里,要认了错才能被放出来?
认错?认什么错?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薛世女不认为自己向那芙蓉阁阁主大张旗鼓的求婚是错的,甚至她在她爹把她抓回家里训斥之后还跟她爹陆主夫顶撞了一番,
否则一向爱女如命的陆主夫怎么可能舍得把女儿薛世女关进那祠堂里?
可见那薛世女跟那芙蓉阁阁主的关系真的很不简单,否则那薛世女怎么可能舍得跟自己一向敬爱的父亲顶嘴的?
难不成没什么他想得所谓苦衷,那薛世女就是纯粹爱上了那芙蓉阁阁主,所以才枉顾了他和弟弟向那芙蓉阁阁主求了婚?
想到这里,杜之钰如玉的脸上难得面色沉沉,突然,他心里被一种又酸涩又沉重的情绪压得很难受。
他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心里的那种酸涩沉重压抑的自己难受的情绪叫什么,不过嫉妒罢了。
杜之钰看了看自己窗外笔直随风摇曳的竹林,突然想到别人总夸他是如玉如竹般的翩翩君子,他自己也一直以为是的还以竹为榜样,
直到自己现在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心里的嫉妒情绪后,杜之钰才知道,
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如玉如竹的君子,因为,因为他也会嫉妒呢!
想了好一会儿,杜之钰重新让小侍进来伺候他梳洗,然后又像往常一样,看起书来,
看了半天没翻一页,杜之钰又重新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