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钰听了弟弟杜之烨说要去芙蓉阁找薛岁安的话,立马拦住他道:
“胡闹,你一个闺中未嫁男子怎么能踏足芙蓉阁那等风月之地?
而且这种时候更应该等着女方上门再说,我们怎好主动去找女子的?”
“可是……”杜之烨正要说什么。
却见杜主夫壮阔的脸上满是严肃的走了过来,他一面扶着小侍的手,一面大声冲杜之烨道:
“你哥哥说的没错,你一个未嫁男子怎能去芙蓉阁那种肮脏地方?
更何况昨晚那薛世女搞出来的荒唐事儿恐怕现在传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时候,你出门还是去那芙蓉阁,岂不是主动送上门去被人嘲笑议论?
所以,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我已经让人去那魏国公府了,等那魏国公府的人上门给我们一个交代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杜之烨听了父亲兄长的话,又看了他们一眼,忍不住红了眼睛,委委屈屈道:
“可是一想到我的未婚妻此时此刻正在那芙蓉阁里跟芙蓉阁阁主那样的狐狸精鬼混着,我真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而且薛岁安她,她明明说过的,除了我和哥哥这辈子不会再娶别的男子的,
可她转眼又向别的男子求婚,还那么大张旗鼓的闹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她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如此罔顾我和哥哥的颜面……”
杜主夫听见小儿子杜之烨的不停哭诉抱怨,脸上的神情越发难看起来,
其实若论气愤憋闷,此时此刻他心里的气愤憋闷可一点儿不比两个儿子少。
早晨起床的时候,他还埋汰自己妻主杜灵馨呢,说两个儿子的婚事幸好是听了他的话许婚给了出身好,前途好且又对两个儿子一心爱慕的魏国公府的薛世女。
而不是听了妻主的话,把两个儿子许给了那惹了大祸还上门要求自己恩师想办法把她捞出来的,妻主杜灵馨那什么得意门生,所谓未来状元的欧阳兰,
否则两个儿子现在不是安安心心在家里绣嫁衣,备嫁妆等着做一品国公府的世女主夫,侧夫而是不但状元夫郞没得做反而还要想方设法把未来妻主从牢里捞出来呢!
妻主杜灵馨一向顽固不化,早上听了自己的话难得没有出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