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兰这话一出,薛岁安还没怎么样,她身边的霍盈盈和李飞儿和几个要好的国子生就先不满了。
她们一面想冲过去把那欧阳兰揪过来打一顿,一面愤愤不平道:
“欧阳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鬼?你自己要领着人去出风头就去出好了,怎么攀扯到我们薛妹妹头上,是想找死吗?”
薛岁安见状,连忙拦住她们,先安抚的朝她们笑了笑后,然后又朝那边的欧阳兰撇了一眼。
这欧阳兰大概是读写八股文多了,发议论时总喜欢用排比什么的,什么对不起这个对对不起这个的,好像这样说就很有气势似的,
可说出的话却狗屁不是,最令人无语的是她竟然把她的未婚夫杜三公子都扯了进来。
呵呵……
薛岁安强忍住冷笑的冲动,面上却装出一副惶恐惊讶的样子上前道:
“哎呀,欧阳同学,你怎么也说这种话?说什么我们魏国公府说一句话太女就可以保全之类的,这话一出,把圣上置于何地啊!”
“这完全是京城里无知狂徒传的无知谣言啊!别人说这种无知谣言就算了,欧阳同学你作为夫子们认定的未来状元怎么也传这种无知谣言?
这不是要把我们魏国公府放在炭火上烤吗?圣上若怪罪下来,这让我们魏国公府怎么担得起?”
“欧阳同学你可不知,因这无知谣言吓的我娘魏国公夫人已经好几天睡不好觉了,直到跑到宫里去圣上面前解释了好一番才好些。
所以,欧阳同学,为了我娘魏国公夫人夜里的睡眠,我恳请欧阳同学你可千万跟京城那些无知八婆似的传这种无知谣言了!”
“而且,欧阳同学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所谓本分是在其位谋其政,比起某些人不分形势为出风头做些不合时宜的事儿,我母亲魏国公夫人可是最本分不过了。
这些年,我母亲魏国公夫人坚持中间路线,不结党不营私,专心的为圣上办事,官儿做的可是连圣上都为之称道的,说她这才像个守本分的臣子的样子呢!
所以,圣上夸我母亲尽了臣子的本分,而欧阳同学你说我母亲首鼠两端,没尽臣子的本分,难道欧阳同学你觉得自己比圣上都更有资格评判一个臣子守不守本分不成?”
这大景除了要造反的人,谁敢说自己比圣上更有资格评判一个臣子怎么怎么样?
那欧阳兰一听薛岁安说这话,脸色立即一白,气势立即矮了下去,面红耳赤急忙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听薛岁安笑着打断她继续道:
“至于我们家对不对起朝廷赐给我家的高官爵位这事儿,哎,欧阳同学作为才富五车的未来状元,应该是学过本朝国史的。
我们魏国公府的爵位是本朝开国时,我们薛家的祖奶奶跟着本朝太祖披荆斩棘,立下汗马功劳后太祖亲封的,太祖赐给我们魏国公府的丹书铁券和赐爵圣旨还在我们魏国公府的祠堂里日夜供奉着呢!
若是欧阳同学对我们魏国公府的爵位有疑义,欧阳同学可以改天自己去我们魏国公府祠堂,我可以求母亲请下来给欧阳同学看两眼。
不过嘛,欧阳同学看归看,若是欧阳同学去我家祠堂看了之后,发现没有疑义,那恐怕会落个质疑本朝太祖的罪名啊!”
欧阳兰越听薛岁安说话脸色就越白,因为这薛岁安说话面上客客气气,实则刀刀致命,给她头上栽的罪名越栽越大,
先是质疑当今圣上,现在是质疑本朝太祖,这条条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她哪怕稍微支吾一下,都会落得个掉脑袋的下场。
欧阳兰想到这里,突然浑身冒了一身冷汗,她脸色青白交加,声音都结巴了,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