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只顾对视,让旁边站着的杜六小姐杜之丽看了好笑道:
“我原先还担心薛世女你一个勋贵世家长大的小姐,跟我哥哥这样读书人家养大的公子多少需要一段时间磨合,不过我看你们这情景,将来成亲了定能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呢!说不定你们将来真如爹爹说的成就一段天赐的好姻缘呢!薛世女,我们过去坐吧! 我们来三哥院里可是为了讨杯茶喝而不是为了在这儿傻站着的。”
又朝那边的杜三公子杜之钰道:“三哥,给我和薛世女来壶好茶吧,薛世女,你今天有口福了,我三哥的烹茶手艺可是出了名的好。”
薛岁安听了,笑了笑,一面跟在杜六小姐杜之丽身后向杜三公子那边的竹席走去,一面道:“那岁安今日有幸了,能尝尝杜三公子的手艺。”
两人过去,在杜三公子杜之钰面前的案桌前坐下。
杜三公子杜之钰见妹妹在自己未来妻主薛岁安面前说什么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天赐良缘什么。
说话如此没遮没拦,唐突孟浪的,玉面微红的抬眼看了一眼薛岁安,见她只是善意的笑笑,没有取笑之意,松了一口气。
又撇了自己妹妹杜之丽一眼,见怪道:“你带薛世女来我这儿喝茶便喝茶,说那些话做什么?”
说完又吩咐身边的小童去取了茶具来,不一会儿,小童取回了茶具,杜之钰便亲自为她们烹起茶来。
薛岁安见杜三公子如君子般挺拔端坐,目不斜视,修长玉指一手捏住茶匙,一手拿着茶具专注烹茶。
她有意的逗弄逗弄这目不斜视的杜三公子,也为了在他面前逞逞能,便笑道:“六小姐刚刚说的有趣,可是岁安觉得相敬如宾倒也算不得什么妻夫相处的最高境界。”
薛岁安故意这样说,见她的问题不但引起了那杜六小姐杜之丽的好奇,还引的那杜三公子杜之钰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睁着清亮黑眸略带疑惑看着她。
薛岁安朝看向她的两人笑了笑,继续道:“相敬如宾是指妻夫成亲之后,互待对方为宾客,可一来,妻夫两人都是独立的个人,各有各的脾气,将来妻夫相处久了,天长日久柴米油盐的,怎么可能还能客客气气互敬对方为宾客?二来,若几十年妻夫相处都只能敬对方为宾客,而不能发展成为更为亲近的关系,升华更为重要的感情,那,定然是妻夫之间没有互相交心,只能互退一步以宾客之礼对待对方罢了,那这样岂不可怜可惜?所以……”
说着又朝那杜三公子杜之钰,意有所指笑道:“岁安将来娶了夫郞是万不希望跟他婚后相处只能互敬对方为宾客的。岁安认为真正的妻夫应该是倾心相交之后,互视对方为毕生知己,不但要与对方心心相印,你我一体,而且最好志趣相投,四季相伴,春天一起踏青赏花,夏天一起纳凉观荷,秋天一起品尝秋果,冬日一起围炉作诗,若有闲情逸致,还可以去江南看看江南烟雨,去大漠看看孤雁飞沙,去深入红尘领略一番市井繁华,这样,互通欢喜,相伴一生,那岂不是才是真正的人生伴侣,妻夫相处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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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岁安一面说,一面拿眼瞧那杜三公子,只见他一开始听着还若有所思,待接触到薛岁安的灼热的眼神后又有些面颊泛红。
又见他那清亮黑眸看她的眼神从羞涩,意外,赞许和几分温柔后,薛岁安不禁心里浮现了几分欢喜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