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嘲讽道:“所以,我常说女子狡猾可恨就狡猾可恨到这里呢!明明是她们喜新厌旧,做了负心女,可一旦男子对她们的喜新厌旧心生怨怼,她们就恶人先告状的指责男子嫉妒,还给男子安一个“妒夫”的坏名头,最后男子名声坏了,女子就可以名正其顺的男子休弃了。最后,男子要么被逼的心怀怨恨的去迫害妻主的新宠,要么只能做那打碎牙往肚里吞的假贤良人,苦的很呐!我活了这么些年,这样的事可见怪不怪了。”
玉清玉溪听了阿椿的这番话,两个人都有些怔住了,玉溪以前听过倒还好,玉清听了不由呆呆道:“那既如此,男子为何还要嫁人呢!”
阿椿听了,哈哈笑道:“你看你这孩子不是说傻话么?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哪有男子不嫁人的? 且不说嫁女嫁女,穿衣吃饭,而且若是男子不嫁人,那男子的倾城容颜,男子的青春貌美,男子为了所悦之人辛苦打扮生出的欢喜,岂不空负了?”
说完,眼睛看着儿子玉溪绝美的容颜,柔声道:“男子啊!既要情爱也不要耽于情爱,浓情蜜意时,自然甜甜蜜蜜眼里只有彼此,可将来爱意淡了,妻主身边又多了新人,你就会发现这世上什么情情爱爱,哪个都没有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跟你同心同德呢!所以啊,溪儿,你要趁着小姐爱重你这些年,将来府里又许你生孩子了,你要好好生几个孩子才是正经。”
玉溪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本来想说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可终究只是点了点头。
阿椿这才松了口气,笑着不好意思道:“爹爹在你的好日子里送不了你什么好嫁妆,只能把爹爹活了半辈子得出的几句话絮絮叨叨的告诉你,望你不要嫌烦才好呢!”
说着又红了眼眶道:“况你嫁的人是千尊万贵的国府的嫡小姐,将来,将来身边的男人定是少不了的。若是,若是她将来负了你,咱们一家子的身家性命又都是这府里的,爹爹到时候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不过是日日夜夜祈祷她不要将来有了新人就对你不管不顾,能宠你多一日是一日罢了 ! ”
玉溪听到这里,先替父亲阿椿抹了抹泪,然后安慰父亲道:“爹,你放心,小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
玉溪说着,想到薛岁安和他互诉衷肠那个夜里,她给他的那个热切的吻和承诺,脸上泛起了红晕,看着父亲阿椿认真道:“我相信她。她不会负我的。”
阿椿听了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儿子脸上幸福的神情,便把话收了回去,顺着他道:
“希望吧,我虽没有跟五小姐近身相处过,但府里人都说五小姐宽和待下,脾气是极好的。我也远远看过五小姐几次,那股世家女的姿容做派确实怪让人稀罕的。可她毕竟也是个女子又是这个身份……”
玉溪打断了父亲的担忧,柔声道:“爹,你不要那么担忧,小姐跟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她人是极好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旁边的玉清也笑着跟着道:“是啊!阿椿叔,咱们小姐怪是怪了点,但人是极好的,平日对我们也很不错的。还有上次紫苏犯了事,要不是小姐……”
正说着,玉溪妹妹李桂姐突然掀帘子闯了进来,桂姐不过八岁,病好后竟也蹦跳活泼的很,一进来就气喘吁吁大声道:
“爹爹,玉溪哥哥,玉清哥哥,娘让我来问问,你们好了没?说是喜轿和喜公在门口等着接新郎了,主夫身边的顾爹爹也亲自来了呢!娘要你们快着点呢!”
三人这才忙活起来找盖头,和手捧的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