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安正奇怪着,突然感觉背后冷冷的,转头一看,是她爹陆鸿和叔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车,正面色阴沉的看着那边她娘的马车和林管事。
哦,原来林管事那几分惧意是对着她爹陆鸿和她叔父的,她表错情了。
很快,林管事拖着那胖墩墩的身子来到他们马车前,笑道:“给主夫,陆侧夫和五小姐请安。您们去护国寺祈福可还顺利?”
“不是说这几日衙门事儿实在忙么?这个时辰回来作甚?难不成如画院那位要生了?”她爹陆鸿没搭理那林管事的讨好搭讪,直接问道。
那林管事听了,脸上讨好的笑尬了尬,一面看他们脸色,一面道:“是,是主子不太放心,因而,因而趁着议事休息的空档,回来看看,就一二时辰,还得赶回去议事呢!”
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联想到她娘早晨那番再三再四的嘱咐,薛岁安立即想到,她娘大概是不放心她那临盆的宠侍莫侧夫呗!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莫侧夫身边围着那么多爹爹小侍伺候着,产公也是好几个早就准备好了,她娘还再三再四叮嘱的她爹早些回来关照,就这,她娘还有什么不太放心的?
况她又不能代替他生产,用得着不放心到一二个时辰的功夫也要溜回家看看,她娘真是对那莫侧夫也未免宠过头了吧……
“呵,繁忙国事间一二个时辰也要不放心的回家瞧瞧她心爱的。你家主子跟以前那些荒唐的亡国之君也没什么两样了。也是,她的心肝肉自然自己看着最放心,既这样又何必托别人? 早知道我就在护国侍歇一晚了。”
薛岁安见她爹说完后,冷笑了一声,然也没再搭理那林管事就黑着脸快步进了府。
她叔父陆卿脸色也不大好的样子,只顾安排身边的管事爹爹善后也没搭理那林管事。
那林管事脸上尴尬得手足无措,圆圆的小肥脸难得露出几分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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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又是一个代她娘受气的倒霉蛋。
基于同病相怜,薛岁安上前拍了拍林管事肥厚的肩无奈道:“相信我,他们这气不是对你。”
她娘啊! 薛岁安真觉得无力吐槽。
这叫什么事儿嘛!她爹确实该生气,说实话她都挺生气的。
话说她既能回来为何要再三再四的嘱托她爹,既那般嘱托了她爹,为何自己又屁颠颠的跑回来,这干的是什么给人添堵又添堵的破事啊?
她爹看着那么生气不会冲进府跟她娘吵一架吧?薛岁安担忧的想到。
“卿爹爹,我先进去了。”薛岁安跟叔父陆卿打了声招呼就快步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着她爹,到了她爹的长青院门口,知道她爹总算不是去找她娘算账的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爹见她一直跟着他,沉着脸道:“你不回你的岁安居休息,跟着我作甚?”
又见她一脸担忧,总算收了几分怒气,道:“回去吧!明儿是你和玉溪的好日子,该回去好好养精蓄锐才是。爹也乏了想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