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安浑浑噩噩的回了岁安居,一回来就把自己瘫软在了床上。
一个人闷闷的,不言不语,不茶不饭,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她爹陆鸿说的话。
他说若是她不纳玉溪,玉溪就要嫁给别人了。还让她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
呵,纳他,薛岁安在心里嘲道:
她岂止是想纳他,如果可以,她还想娶他呢!
可是,她能吗?
若她真的纳了,而她又不能守他一辈子,那玉溪对她恐怕不是只有怨了,到时候恨恐怕都会生出来。
所以,薛岁安心里虽万分不情愿竟也生出一个念头来,或许,或许玉溪嫁了别人,也,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默默看着头顶绣着精美花纹的床帐。
心里一想到那个在深夜里匆匆举灯跑来掀开床帐,然后轻抚她的背,柔声告诉她没关系只是噩梦的漂亮人儿将要属于别人了,她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烦闷…还有疼……
疼,疼的她难受……
薛岁安摸了摸眼角的泪,看了看手上的水渍,扯了扯嘴角,她竟又哭了?
她一向自诩自私又冷情,今天却连着两次哭了,难道因为在这个世界有了人疼惜连心都变的脆弱了吗?
呵,一定是的吧!
薛岁安虽然为玉溪难得的流了两次泪了,她也不认为自己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喜欢一个人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