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被求饶声闹得脑疼,眼神一撇,那几个讨饶妇人就被身边的管事踢倒在地,几个妇人忙直起身,也不敢继续讨饶了。
陆鸿又见女儿薛岁安头一次被气成这样,真真觉得好气又好笑。
好气的是他虽也知道府里下人们正在传女儿薛岁安和玉溪的闲话,可不妨他们说的这么脏的。
倒是理解了木拐李为什么动手打人了,毕竟用没人要的破鞋这样的脏话来形容自己未许人的闺中儿子,任哪个母亲也是忍不了的。
好笑的是,这些脏话竟能把他自从清醒后就心思深沉,凡事话留三分,不轻易向人坦露心思的女儿薛岁安气成这样,倒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他女儿对玉溪可喜欢在乎着呢?
虽他还不知为何女儿既喜欢玉溪,又不愿意纳了他。不过,想着她到底对这个世界有所求有牵挂,倒是让陆鸿心里大大松了一口。
陆鸿又想到刚刚女儿薛岁安暴怒的说她跟玉溪清清白白什么的。
不禁心里更好笑的想道:我倒希望你和玉溪没那么清清白白才好呢!
这样一想,陆鸿倒是没了刚刚初听到木拐李话的恼怒,不过,面上还是淡淡的,道:“我们国公府岂是那等没规矩的人家,要了别人儿子清白而不给名分这样的混账事儿,不说府上的嫡小姐就是府上的仆妇若是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也是不容的。”
又朝那几个妇人冷冷道:“你们几个,最好现在说清楚了,这些肮脏话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不然叫我查出来,我可不会轻饶了。”
那几个跪着的妇人被陆鸿冷冷一看,不禁吓的攀五扯六来,一个说是听大厨房的某人说的,一个说是从浆洗房的人的说,还有说是从某个侧夫的身边的某个小侍说的……
牵扯的人越来越多,说的陆鸿的眉头一皱,不耐烦打断道:“呵,看来,半个府里的奴才都脱不了干系了。”
又道:“顾爹爹,你先带着这几个嘴上不干不净的东西下去慢慢审吧!审出来什么也不必报给我了,报陆侧夫慢慢罚吧!我可没空听她们把半府的奴才的名字都倒出来 ,糟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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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爹爹听了,答应着,然后向陆卿和薛岁安行礼后,就带人把跪在地上的几个妇人押了下去。
一下子院子里空了一大半,只有站着两个听差的管事和跪在地上玉溪和他母亲木拐李了。
陆鸿撇了他们一眼,悠悠道:“至于木拐李,你先动手打人虽是坏了府里的规矩,但看在确实是事出有因的份上,你这顿板子就先欠着,以后若是再犯,势必一并处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