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的话让众人都觉得诧异,原本仆妇们打架这等小事,亲自提到正房来审已经让人觉得奇怪了,现在陆鸿亲自开口来审就更奇怪了。
虽陆鸿提到了是因为毁了他的费了大力气买来的金边牡丹的缘故,但是他又专门提到了玉溪的母亲木拐李,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意欲何为了?
薛岁安皱着眉头在心里猜了猜她爹陆鸿的意图,然后和所有人一样把视线转向了跪在地上的木拐李。
只见那木拐李瑟瑟的看了陆鸿一眼又急忙的收回了视线,那又青又肿的脸上,破皮的嘴唇喃喃想开口又把话收了回去。
她在主夫面前露脸的机会不多,顶多是主夫逛花园子时,帮着送一两盆花儿,可就算是这样的机会,冲在前面献殷勤也是花园的管事,轮不上她。所以,对于主夫记得府上有她这么一个人甚至说得出她的诨名来,也确实让她感到有几分受宠若惊的。
可要她当着众人把那些人骂自己儿子是破鞋这种话再说一遍,木拐李又开不了这个口,所以只能沉默了。
那陆鸿见状,道:“怎么?不说吗?那就都先拉下去打五十板子再来回话吧!”
跪在地上的几个妇人一听陆鸿这样说,身子都抖了一抖,其中一个妇人急道:“禀禀主夫,都都是木拐李先动的手,原本奴才几个好好的在花园子里做活,就是,就是说了几句闲话,然后木拐李就突然把酒葫芦和木拐砸向奴才们,又跟奴才们厮打起来,才,才毁了主夫的金边牡丹的,求主夫明鉴,求主夫开恩……”
其他两个参与打架的妇人见她这么说,也把责任都推到木拐身上,齐声道:“都是木拐李先动手的,求主夫明鉴,求主夫开恩呐!”
陆鸿听了,道:“哦,闲话,什么闲话?说说看吧!”
那几个妇人听陆鸿这样说倒是个个吓的又禁了声,她们在花园子说的话不堪入耳又带上了府里的嫡小姐薛岁安,现在怎敢说出口来。
陆鸿见状,冷哼一声,道:“她们不说,那木拐李,你说说吧,她们说的你先动的手可是真的?还有我倒是很好奇她们说了什么让你不顾府上规矩的先动起手来?”
木拐李脸上涨的通红,额头暴汗,嘴上喃喃想开口道:“奴奴才....”但是憋了半天硬是没有说话。
半响,陆鸿没了耐心,挥了挥手,
薛岁安眼见好几个健妇冲上来就要把跪在地上的木拐李几个人押下去打板子……正要开口说话。
就见身边的玉溪冲到前面跪了下来,红着眼急道:“主夫,奴才母亲动手一定是事出有因的,求主夫明查。”
陆鸿听后,冷冷道:“有因,什么因?我给你了你母亲机会,可她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陆鸿一说完,玉溪眼见几个健妇要把母亲押下去了,急着哭道:“主夫,奴才愿意代母受这五十大板,求主夫成全。”
玉溪的话一出让薛岁安和木拐李两人都急了起来,异口同声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