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卿爹爹虽是男子,但幼时学文识字时也是经过一番苦工的。也不见我们整天说累的,偏生你这么娇气。”
又道:“你手哪儿疼来着,我看看。”说完又拉了薛岁安的手看了看,果然见她手指上长了薄薄的茧,道:“就这,也值得你叫唤,你要吃八宝鸭,等你亲自求你顾爹爹帮你做,我可不帮你说。”
陆鸿虽嘴上这样说,但仍对身边的小侍道:“去房里拿个药膏来,顺便跟大厨房说一声,让他们预备着八宝鸭的食材,晚上要用的。”
薛岁安听了马上脸上就笑开了,道:“我就知道我爹最疼我了。”
又问:“顾爹爹呢?怎么不见他。我还要求他给我做八宝鸭呢!”
陆鸿看了薛岁安这插科打诨的样子,似笑非笑道:“你急什么?你又不是真为着你顾爹爹做的八宝鸭来的。”
这话说的,谅是薛岁安向来认为自己是个脸皮厚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这副吃瘪的样子倒是让陆卿看了好笑,恰好这个时候,顾爹爹走进了正院,陆卿笑道:“是不用急,这不,说曹操曹操到了吗?不过你顾爹爹帮你做八宝鸭之前,恐怕还得处理点别的事情。”
薛岁安闻言抬眼望去,只见父亲的贴身奶爹顾爹爹走进院门时,后面还跟了两个强壮的仆妇,正押着一个男子向他们走来。
薛岁安定睛一看,原来被押着那男子是茶房的紫苏。
那紫苏神情惶恐,眼色灰白,脸上红肿着,似乎被掌了嘴,一被带到薛岁安他们面前就扑通跪了下来。
只听顾爹爹向她爹陆鸿复命道:“禀主夫,那话确实是紫苏传出去的,他原本跟玉溪有些不睦,听着正房有几句话是关于玉溪的,就传了出去,恐怕茶房里好几个小子也都有些嘴舌干系。”
那紫苏一听顾爹爹这么说,立即哭道:“奴才知错了,求主夫开恩,求主夫开恩。”
小主,
陆鸿也不理他,冷冷道:“哼,我竟不知道,我这正房什么时候墙上漏风了。什么话居然传的满府都是。不仅如此,还平白添了好多闲话,连府里嫡小姐也敢编排。”
那紫苏一听陆鸿这样说,吓的急忙辩解道:“奴才没有编排五小姐,奴才,奴才就说了玉溪几句。其他话不是奴才说的。”
陆鸿听他这么说,又是一声冷哼,道:“是不是你说的,又有什么打紧的,难不成我全府的奴才都去拷问一遍?不过话确实是从你嘴巴里传出去的,现在少不得拿你这个始作俑者做个筏子,杀鸡儆猴罢了。”
又道:“陆卿,你看着罚吧!”
薛岁安见父亲陆鸿这样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端起了茶,不做理会了。
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叔父陆卿,只见他脸上早已没了刚刚的笑模样,站起来漫不经心对那紫苏道:“你原是我和主夫看在你姨夫林爹爹的面上,放在茶房伺候的,但为了个人私怨随便就泄露主人家的事。像你这样的东西不打死还留着做什么?顾爹爹……”
陆卿的话一出,让整个长青院顿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