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就这么在碧桐书院安顿下来了。
夏天,胤禛不怎么喜欢召人侍寝,来了好几天,嘉月都没听说胤禛临幸那个妃嫔,天天呆在九州清晏,跟他的十三弟一起忙于政务。
嘉月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分外惬意。
吃饭喝水都有人端到面前,有个孩子逗弄着,无聊了跟宫人打打吊牌,闲暇了看看书,偶尔做幅画。
其实她水墨画水平一般,不过技巧虽然不够,胜在有股不同的生机勃勃在其中,看起来也有几分灵气,她也渐渐喜欢上了画画。
不过再惬意的日子,也总有过去的一天。
这不,抱春脸色带了几分着急进来禀报:“娘娘,贵妃娘娘出事了。”
嘉月一听是她出事,脸色都青了两分。
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不说怕贵妃出事,反正不太想听到她的消息。
“贵妃怎么了?没落胎吧?”嘉月的声音,比平日里多了两分急切。
她也想从容,可这会实在从容不起来。
再来一回陷害,她怕是真撑不住。
抱春摇头道:“没落胎,娘娘放心,贵妃住的距离咱们碧桐书院有些距离,她出事,无论如何跟咱们扯不上关系。”
嘉月叹了口气:“在后宫,多是的荒谬绝伦之事!”
说罢,嘉月起身:“走吧,去看看贵妃,皇上估计也去了,正好你跟本宫说说是什么情况。”
“是,娘娘。”
路上,抱春跟嘉月简单说了传出过来的消息。
贵妃没落胎,不过情况很不好。
吸取的上一胎的教训,贵妃虽然也会走动,不过不会出来走动了,她在坦坦荡荡散步来着,然后踩到一块鹅卵石,还是带着青苔的鹅卵石,摔了一跤。
太医来的十分及时,贵妃也没当即落胎,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她们都不知道呢。
嘉月想到历史上年贵妃那一串福娃娃,生下来,却都没能养大,年贵妃体弱是一方面,看来有人不想她生下健康的孩子也是一方面。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极致的恩宠,背后是极致的针对,顶住了,便是一片坦途,顶不住,顺治朝的董鄂妃便是下场。
想着想着,也到地方了。
她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