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策满心欢喜地点头,自己都没想到代农如此袒护他,忙不迭地奔出办公室。
项楚顿时傻眼,没想到代农如此的轻描淡写,以前真高估了白党官员们的德性。
他正要说话,宁长德忍不住先发话:“处座!暂不说康策是不是日谍,但他犯了刺杀袍泽的大忌,这么处理实在太过......”
“你俩先出去,项楚留下。”
代农摆手道,待甘荣和李春来走出房间,近乎央求地说,
“长德!我和我夫人关系紧张,若是将康策绳之以法,我夫人必定闹得鸡犬不宁。我想等康策禁闭反省完毕,就把他调到下面情报站,你看如何?”
“我觉得行!”
宁长德点头道。
他绝对不会得罪代农,转而安慰项楚:“小项!处座都如此说,要不这事就这样算了。”
项楚能说什么,早知道官官相护,结局就是这样,不过也不能太软弱。
他想了想说:“我当然听处座的,若是康策再算计我,我肯定弄死他,反正我现在有他的把柄。”
代农皮笑肉不笑地说:“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康策再敢造次,你随便处置便是。来!这是上面奖励你的奖金,快收下。”
言毕,他取出一个大大的信封递给项楚。
宁长德轻声呵斥:“项小子!快收下,你和采薇将来结婚也是要用钱的。”
“谢处座!”
项楚接过信封,感觉还蛮沉,不过没有达到目的,很是无奈地说,
“处座!属下告退!”
“好!去吧。”
代农满意地点点头,与宁长德相视一笑。
不消说,项楚收下的是百万美金中的钱。
项楚深感无奈,白党就是这个熊样,根本就没有原则性可言,自己也不能一巴掌拍死康策。
他开车来到大英银行,将代农刚给的五万美金和之前缴获酒井龙剩下的金条全部存入了组织的那个账户。
为了保护同志,他决定铤而走险,独自前去端了紫金山中“第五纵队”的狼窝。
上半夜,他接收到了老家的来电:
“‘不死鸟’!‘隐蛇’已被揪出,‘第五纵队’开始疯狂报复,望能惩戒。”
下半夜,他收到了那翠兰的来电:
“恩公!我已到大连保障两个伪会,若有事,可呼叫此电台呼号......”
宁采薇大喜,激动地说:“楚哥!让她密切关注我哥的动向。”
“好!”
项楚急忙点头,向那翠兰发出电文:
“请密切关注源明义动向,若有情况及时告知。”
不多时,那翠兰回复电文:
“源明义将于腊月下旬到大连参加伪会,有情况会及时上报。”
腊月下旬还有十几天,不过交通被鬼子阻隔的情况下,必须留足提前量。
项楚点燃电文纸,暗自寻思:“我该如何悄无声息地解决紫金山中“第五纵队”秘密据点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