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祁同伟面无表情的看着雷武。
祁同伟是谁?曾经的公安厅长,身上那股威严绝对不是雷武可以无视的。
他被祁同伟盯得瑟瑟发抖,几乎当场尿了出来。
“雷武你也是一名警察,我不说你也明白,一名警察被人故意打死的问题有多严重,不死几个人这件事绝对过不去。
人虽然不是你打的,但治安大队放了打人的保安,还将张永飞定性为寻衅滋事罪,你总归是参与的。
还有,张永飞是在你们三人眼皮子底下死的,对方有权有势,会不会说是被你们几个打死的。
从张永飞身上,你应该看的出来,人家有这样的实力让你顶罪。
我不想给你做什么思想工作,你要是精明人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你要是想偿命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祁同伟知道雷武的心理素质一般,一上来就给其实施高压,目的是尽快拿到想要的讯息。
“祁大队,我说,我都说。”早在医院雷武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今又被祁同伟这么一说,更加不敢隐瞒。
随着雷武的供述,案情逐渐明朗,祁同伟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收获。
前天张永飞报警之后,原本指令刑警大队出警,尚武军以张永飞是刑警队的人需要避嫌为由,把案子抢了过去。
治安大队民警刚开始还准备公事公办,或者有心向张永飞,毕竟大家同为警察,又是一个局的同事。
只不过整个治安大队都拿过香娜歌舞厅的好处,都有案底在对方手中,只能按照尚武军的指示办案,将张永飞定性为寻衅滋事。
“你在香娜歌舞厅有什么案底?”祁同伟面色凝重地问道。
“我们治安大队所有男民警都从香娜歌舞厅领工资,基本上每月去一次,还能免费嫖娼。”雷武低着头回答。
“香娜歌舞厅给你们发工资?每月多少?怎么发放?”祁同伟继续追问。
“发的是现金,由治安大队会计尚生民发放。
普通民警每月 200 元,中队长 300 元,副大队长和教导员 500 元,尚大队的我不清楚。
祁大队,我不是故意收钱的,那些不收钱的都被打发到基层派出所去了,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的。”雷武哭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