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是愤怒不已的刘海中,在孙洪兴的一席话语后瞬间失去脾气。结合着体重远远超出了200磅,他在这一刻仿佛真的是按孙洪兴灵言的那般“滚”。
把自行车妥帖放好后,孙洪兴不急不徐地拎起两袋蔬菜和一盆炒好的炸酱去了张航家中,放好东西后让张航又取了两个小马凳前往中庭院内。
本来张刚想跟来,但也被孙洪兴给制止了。他们父子两人一同出席更为合适。孩子无论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都不足为惧,而作为大人,张刚的在场反而是累赘。
在这个娱乐活动稀缺的时代,四合院里召开一次大会就像是一场表演秀一样,只要手头上有空闲的居民几乎没有不会前来凑个热闹的。整个四合院内,大概二十户左右的人家,到场却已有最少五十多人之众,平均每户有超过两至三位参与者。
庭院有一方四边形的桌椅,易中海位于桌子的,刘海中坐在左侧,按原先位置,阎埠贵应该是右侧行列。但在被孙洪兴提醒之后,阎埠贵与其他大多数人一样,也拿起一个马凳坐在边上旁观。从前院子里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况,但过去都是孙燕不让孙洪兴参与。看到这种场面,即使是外行人也不难看出,其中别有趣味。孙洪兴随即选择了一个角落与张航坐下等待。
见到孙洪兴到场,易中海摆出自持身份的架势喝了一口茶,紧接着咳嗽并清了清嗓,不难想象,在不明情况的人们心中,易中海俨然像是一位要上台发表重要演讲的大人物,实则只是他的刻意营造。“这次召集各位参加大会,主要是为了几件事,年轻人孙家的,请起立回答。”
虽然起身了,但此时的孙洪兴顺带将身旁小马凳轻轻甩出去,可惜没丢在人身上。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易中海,你说的话是什么呢?为什么非得站着?你觉得在审人还是什么?别以为我不懂礼貌,就算我真的犯什么错误了,也无需你的指责和审查,自顾自的清醒一点吧。”
刚孙洪兴丢出那个凳子的威力,连坐在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吓得一跃而起。其实不光是跳,更像在地上滚了几圈,要是那时候他们没有闪避,凳子真的就朝着他们的脑袋砸去了。即便砸不到头骨裂痕、满面淤血的程度,但起码也要肿一个大包。
张航的吓出心神更加深沉了。不是出于恐惧孙洪兴会对人下手——而是因为孙洪兴向来温和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这两人从来没有见过孙洪兴血气那么高,那副凶猛的姿态实在让人咋舌。
“你、你、你想做什么?”为了让小凳子不会砸在他头上,易中海直接一个踉跄向前倒去,起来后再也不敢坐下。然而此时的孙洪兴却从容不迫,转向围观的人喊道,“解娣,去帮我把那凳子捡起来,难道还没人注意到我孙洪兴疼不心疼没坐下?”
“哎。”阎解娣迈开短脚快速跑去拾回了小凳子,并用她的袖子仔细擦拭。坐回去后,孙洪兴才又转向了易中海。他的态度明显平静多了。“伤你不是我的目标,不过是些故意伤害的事儿,考虑到我的年纪,即使不小心让你受伤,也只是赔偿一小笔钱而已,没错的话——现在轮到你要说话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下一次扔凳子就会变得不对劲了。”
这一系列变化,使得胡同中的邻里们如若突然闯入了一片从未见识过的风景一般——孙洪兴一直被认为温文有礼,但此刻展示的一面让他们感到新鲜。尽管无人提出批评或是评论,甚至对于整个南锣鼓巷的人来讲,极少有人敢于轻举妄动,挑战孙洪兴。
“顽皮小子,我以为你在挑衅我。”易中海周围仍有一批跟随着他,像是准备对孙洪兴伸出一拳的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