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卿低下头，眼泪滴落在医院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好，我跟你回警局。”

手术内，刘浩林做出最后指令，两分钟后，江宜宁和其他医生都停了下来。

“师父，救不了了。”

刘浩林叹气：“顾若卿应该不知道，要不然，她也不会哀求我救她。”

“师父，就算您真的救活了她，癌细胞也不会放过她的。”

“是啊，院长，颅内大出血，肝癌晚期，这两个就已经宣布她死亡，救不了的。”

刘浩林的脸上透着悲伤：“都出去吧，辛苦各位了。”

走出手术室，刘浩林没有找到顾若卿，他默默地将林晓萍的尸体推了出去。

手机上留有顾若卿的短讯。

录完口供，楚世轩将顾若卿接回医院，手术已经结束，顾若卿发疯似地在医院寻找着。

有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在他们心头。

楚世轩带着近乎崩溃的顾若卿来到院长办公室，刘浩林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

“你们来了。”刘浩林站起身，绕过办公桌看着他们。

顾若卿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我妈呢，你救了她是不是？你一定救了她。”

刘浩林不想骗她：“对不起若卿，我救不了她。”

“为……为什么？你连死人都能救活，为什么不能救她？”

“若卿，也许是怕你担心，林阿姨并没有告诉你，她已经是肝癌晚期。”

“肝……肝癌？”

顾若卿慢慢垂下双臂，失了魂一般步步后退。

“她得了肝癌，还是晚期？她是不是明知自己活不久，所以才那么决绝地撞向那块石柱？”

“若卿……”楚世轩走上前，揽着她的腰，“这是她的忏悔，她希望你能原谅她过去对你做的事。”

“我原谅她了啊，我早就原谅她了啊！”顾若卿哭诉着，“年前她说要回老家重新开始，为什么突然又来晋北，还这么凑巧出现在记者会上。”

楚世轩身体一颤，揽着顾若卿腰系的手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