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有同僚买了玻璃制品回来。
沈承发现同僚手中玻璃制品比起昨日在卫安侯那边看到的要精美许多。
再听同僚围着议论:
“这孙家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大的生意说送给皇上就献上去了。”
“谁说不是,这可是全国的玻璃生意,皇帝又是选择在玻璃店铺开业那天,在店铺门口当众宣读圣旨,可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世人,这是皇帝的私库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这下好了,那些勋贵就是想要做同样的生意都不敢了。”有人幸灾乐祸。
“据说这个玻璃装在窗户上,就不用换纸糊上去,大风天的时候,也不怕屋子纸被吹坏。”
“真的这么好?那我也要去订。”
有人跃跃欲试。
只有沈承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皇帝在玻璃店铺前宣读圣旨,孙家把玻璃生意献给庆晔帝了。
他抓住旁边一个聊得热火朝天的同僚:“你们告诉我,那店铺是谁的?”
“孙家的呀,还能是谁的?有这样的大手笔?”那人觉得沈承有些可笑。
“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摇晃着头,不敢相信。
正浑浑噩噩的要跑去卫安侯府问个清楚的时候,他的脚到了门口忽然顿住。
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不,他不能去卫安侯府,要是皇帝真的让孙家卖玻璃了,意味着他给卫安侯府的那张玻璃配方就是废纸一张。
卫安侯投入的银子打了水漂,绝不会放过他的。
沈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翰林院的大门口。
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好像就是卫安侯府的管家和护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