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一旦有一个人起了头，其他人为了活命，也会不约而同地开始拉垫背的。

这次来参加慈善拍卖会的，有不少都是族中小辈，他们年轻，压根沉不住气，都开始叫叫嚷嚷起来。

倒是那几位当家的，见多了世面，展现出了绝对的沉稳，但只有他们维持沉稳也没用，在生死面前，很多人都能豁出去，管都管不住。

“你是家里的老大，遇到这种事，不就应该首当其冲。”

“开玩笑，我是老大又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这种事应该让最小的来，反正平时在家里就是个吃闲饭的……被带走了，也不会对公司造成任何影响。”

原来，这就是小丑男真正的目的。

杀人诛心。

姜若初心如明镜。

至少她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小丑男带走五个人后，大概率不会杀了在场的人。

他要在这些人心里永远埋着一根刺，然后让他们好好活下去，这样不需要他出手，这些家族也会从内部开始分裂，从此永无宁日。

小丑男看他们吵得差不多了，不耐烦地询问：“选好了吗？”

他问话间，视线最先落在秦斐身上。

秦家刚才那位想要报警的小少爷见状，立刻伸出腿踢了一下自己哥哥。

本来就吓得脚软的秦斐直接摔了出来。

“第一个人诞生了啊！想不到我的爸爸是个这么勇敢的人，鼓掌！”小丑男啪啪啪地拍起手来。

“不是！不是的！”秦斐惊恐地说，“有人推我！”

“是吗？”小丑男挑了挑眉，“这样吧，看在你是我亲爸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可以从秦家里选一个人，代替你去死。”

小丑男话音一落，除了秦家当家人，其他秦家人都瞪大了眼睛，惊恐至极。

这场游戏，毫无章法，只看小丑男的心情与意愿。

姜若初琢磨出味来，这就是小丑男对无情父亲最大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