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愣住。
她没想到他会反对。
明明之前他说过,她的家就是司朔的家。
心头失落那瞬,她听到姜舸开口:“他已经快十八岁了,不适合睡你睡过的床,我的房间让给他睡,我睡沙发就行。”
司羡只觉眼前刹那亮堂起来。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她又误会了。
姜舸说完走上前准备接过她手里的被子,司羡却往旁边一让,在他不解目光中,她摇了摇头:“要是被司朔那家伙知道咱们分房睡,指不定要生什么幺蛾子,我们今天睡一个房间。”
姜舸想想也是:“我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他转身离开卧室,司羡抱着被子却犯难了,按照姜家老宅那晚,他绝不会让她睡地板,这两天下雨,湿气很重……
姜舸再次回来时,地上空空如也,他目光移向大床,原本宽大的床上铺了两床被子。
他瞳眸微微缩了缩,眼睑掩下波澜。
司羡擦着湿发从浴室走出来,脸蛋是剥壳后的软弹莹白,杏眸水汽氤氲,长睫卷湿一缕缕,衬得原本就大的眼睛更大更圆。
她身上穿着薄款纯棉短袖宽松长裤,发梢凝成的水珠滴在纯白衣襟上,濡湿了一小团,隐隐透出里面的带子。
姜舸握紧手里拿着的衣服:“我先去洗澡。”
演戏要演全套,司朔在外面,他只能在主卧洗。
司羡点头。
她刚才已经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放进脏衣篓里了,不会出现什么令人尴尬的东西了。
姜舸走进浴室,里面热气弥漫,水雾四散,空气里满是她沐浴过后的香气以及难以被察觉的独属于她身上的气息。
热度将气息无限放大,姜舸扶额苦笑一声,在二十几度的天气里,仍将冷水开到最大。
司羡头发又细又软又多,不像别人要给头发取名字,今天悼念阿尔菲,明天抱着艾力“尸体”哭泣,她唯一的烦恼就是,吹头发要吹半天。
她抓了抓头发,吹了九成干后,关掉电源,姜舸才从浴室走出来。
他晚上穿得很规矩,不像是之前袒露着上身,上身浅灰色polo领睡衣,下身深灰色中裤,站在灯光下,肌肤白皙,头发因为随意擦着,有点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有点乖,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