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在江侯爷那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哭得十分悲切,听着伤心,闻着落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老夫人觉得自己魂都要去了大半。
侯府已经挂上了白幡,整座府都变得极为肃穆,整座府上下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
许久不归府的江淮青也终于还是回来了,得知了父亲死去的消息,他的心中除了悲痛之外,还有一丝窃喜。
压在他头上的父亲已经死了,侯府的爵位要落在他的身上了,侯府也要由他做主了。
也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和黎欣棠的事情了,若是父亲还在府中,江淮青也断然不敢日日都待在黎欣棠那里。
江淮青看了看面前的妻子,许久未见,她今日穿着的是他在园中中见她的那件雪青衣裙,如同山间的雪松,温婉而明媚。
“灵若。”江淮青也忘了之前灵若那些有意无意噎她的话语,也忘了之前的不痛快,“我不在侯府的日子,夫人过得可还好?”
翟灵若闻言笑了笑,“好着呢。”
江淮青和他的外室在一起,她也和他的姘头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过得怎么不算好呢。
“淮青,父亲去了,你也莫伤心太过。”翟灵若的笑意淡了下去,转头望向挂在堂上的白布,掩面作难过状。
前来悼念侯爷的官员倒是许多,见到江淮青后,都是对着他叹气,让他继承了侯府的爵位后,莫辜负了死去侯爷的期望。
老夫人则是因为伤心太过,又躺在床上,被丫鬟伺候着,有时还要强撑着病体接待一些贵夫人。
偌大的侯府,后院回廊上,一孩童牵着一女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