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的是龙凤胎。男孩生下来便体弱,这让皇帝松了一口气,他不敢见皇后,就慢慢冷落了她,又经常去别的后妃宫里。
可皇后却好像不在意,只悉心教导着孩儿。
北越国想要交换质子质女,即使爱皇后,皇帝还是忌惮着她,忌惮着她背后的母家。
便打算将体弱的谢思危送出去。
许久不曾见他的皇后跪在殿前,求了许久,王氏也把手下的势力归还,恳请他收回成名,更换他人。
皇帝换了谢思安,他的女儿。
只是很快,谢思危便求了上来,自愿前去北越。
圣旨下了,皇后望向他时素来温和的眉眼也变得薄情凌厉,不带一丝温情。
直到北越国的质子死在南临国。
皇帝确实动过这个念头,可还未来得及实施,他在犹豫,若是质子真死了,远在北越的谢思危也会被迁怒,死在北越。
只是很快,皇帝就下定决心,左右那孩子体弱,他和梓潼也未必不会有其他孩子。
为表忠心,也为了不引起帝王忌惮,这些年来,皇后母家王氏已经萎靡,不复之前的权势滔天。
皇帝也已不想再修理王家,想着修复帝后间的情谊,只是皇后对他一直淡淡,相敬如宾,不复少年时轰轰烈烈的赤忱爱意。
皇帝最终还是对北越质子下了狠手,若是谢思危死了,王氏肯定也会让皇后再有一个男孩,到那时他也能与她修复关系,再顺理成章的将他们新诞下的麟儿封为太子。
只是他独独算漏了皇后对儿子的感情。
她恨他。
情绪大悲之下,皇后吐出一大摊鲜血,晕死过去。
这是第一次,皇帝感觉到慌乱,似乎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控制,再也抓不住。
他哄着她,在她耳边低语,“若是危儿能活着回来,朕定封他为太子。”
“陛下说的话可算数?”皇后抬眸,眼里不带一丝温度,唯有深深的疲惫。
以及,淡淡的死意。
她累了。
多年郁结于心,她本以为自己不在乎他纳其他妃子,以为自己能当一个贤良的皇后,可是人心易变。
她错了,错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