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嫔乌雅氏从承乾宫请安回来，就脸色不好，眼神里的愤恨掩饰都掩饰不了。

“嬷嬷，你说本宫这都几年过去，怎么这个肚子还没有动静？”

“家里给的药，本宫这些年一天都没断过，怎么…。”

“还有四阿哥那个讨债鬼，本宫都拿热脸贴了他多久冷屁股，竟然还是对本宫这样爱理不理。”

“真以为本宫有多稀罕他，气死本宫了。”

“佟皇贵妃…，她年纪比本宫还大，还好意思嫌本宫年纪大，叫要本宫浪费了万岁爷的时间，整个后宫里，就她佟皇贵妃浪费万岁爷的时间最多，还好意思说本宫生不了孩子，起码本宫还有四个活生生，她有什么？。”

“不过就是仗着是万岁爷的外家，在皇宫里，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骄横跋扈，真不知道万岁爷看上她哪里了。”

“嬷嬷，本宫不太想过这样的日子，这个月万岁爷来本宫这里的次数更少了，后宫这几年这不只进了多少年轻漂亮的，本宫再怀不上孕，生下阿哥，后宫哪里有本宫的立足之地了？。”

德嫔乌雅氏满脸不快活， 咬牙切齿说完，人直勾勾的看着乌雅嬷嬷，要她拿个主意。

乌雅嬷嬷也在心中不叫不妙，这几年不顺心的日子过多了。

德嫔你的脾气越来越见长，以前还会在宫女太监面前装一装温柔的模样，现在是根本不管了。

一生气永和宫的宫女太监就要遭罪。

不知道德嫔娘娘从哪里学的？

喜欢看宫女太监徒手一块一块的捡着碎瓷片，还必须捡的满手通红，才肯罢休。

乌雅嬷嬷也并不敢过多的劝说，就怕德嫔娘娘把脾气撒到自己身上。

德嫔乌雅氏每次看到那些宫女太监，只能忍气吞声默默的捡起碎瓷片，满手都是血，就分外满足。

小小的碎石片极容易藏血肉之中去，让人痛苦难耐，偏偏又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响，要不然那双手就得捡残废了。

乌雅嬷嬷站在德嫔乌雅氏身后，看着底下捡碎瓷片的宫女，血红的鲜血滴落在那月白色的碎瓷片上，有一种异常的美感。

乌雅嬷嬷感觉自己也变得不正常起来了，以前她虽然对底下的人管的严格，但并没有爱折磨人的习惯。

小宫女嘴唇都快咬烂了，也没见的发出一丝声音，只是血伴着泪一滴一滴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