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荒泽抿了口咖啡,微微皱眉:“小时候醉山月倒也给我喝过这个,直到现在我也不习惯。”
“一回生两回熟嘛。”黎噎往他咖啡里兑了些水,“淡一些再试试。”
谷荒泽皱着眉头再喝一口:“之前的东海三城,是魔欲宫的地盘。”
“魔欲宫确实名声不好,但是震慑住了仙门弟子不敢作祟,行事有所收敛。”
“如今魔欲宫被击破,各家势力蠢蠢欲动,都想来瓜分这东海三城。”谷荒泽冷笑一声。
“其中以在东海扎根的六真堂与妙空门最为猖狂。”
“可惜啊,这两个仙门已经从根里坏了,实在不中用。”
黎噎看顾着碳炉上的红焦果,一边还剥着另外一种红焦果的果皮,取出里面的豆子。
“魔欲宫这么厉害,势力遍布东海。怎么短短两三年就被仙门歼灭?”
谷荒泽放下茶盏,里面的咖啡已经见底,他戏谑般地看着黎噎:“你的老情人,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凭他呀。”
黎噎低头剥豆子,不时翻炒一下锅里的豆子:“梵鸿带人围攻了魔欲宫好几年,一直久攻不下。”
要不然黎玉郎也不至于孤零零病死。
“可见这世上厉害的修者,也不止梵鸿一人吧?”
“魔欲宫难道就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比如会用鬼手,装鬼差之类的?”黎噎漫不经心地说着,但是意有所指。
如果到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泽先生的来历,他黎噎就是个傻的。
泽先生出现的时候,恰好是魔欲宫被攻破之后;而且他遮遮掩掩不想明示身份,整天神出鬼没,大约是在避开些什么。
这不就很符合魔欲宫覆灭以后,逃散躲避的部众吗?
他几月不曾回东海,却对东海局势了如指掌,甚至对魔欲宫十分了解,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吗?
谷荒泽明了几分,翘起嘴角:“那是因为魔欲宫中出了内鬼,暴露了魔欲宫真实地点,还将护山大阵的阵眼告诉将梵鸿。”
黎噎站起来瞪他,“你果然是魔欲宫的,难道又要处理事务,还有好多部下。”
“你不会是什么魔欲宫长老吧?”黎噎猜测道。
“长老。”谷荒泽重复了这两个字,“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