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录冷笑一声:“长鱼录当然能为家主战死,可却不能是当容器这种憋屈死法。”
鲜血从他嘴角边流淌下来,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声音也变得虚弱,“可恨我一念之仁,本想留你寿尽,也未想对长鱼黛雪动手。”
“反倒酿成今日灭门惨祸,是我长鱼录之过。”长鱼录环视周围,十将军死伤过半,众弟子也是伤痕累累。而自己的心腹都已惨死在家主手中。
白龙样貌的家主看向其余众人,少女娇媚之声与成年年子慈悲之声交织齐发:“念在往日之功,同门之谊,本座给尔等机会。”
“臣服本座者,吾可饶恕尔懈怠之罪,执迷不悟者,立死。”
白龙话音一落,内心已动摇之门人立刻下跪求饶,还有犹豫不决者茫然无措。
有人劝道:“反正谁当家主都与我们无干。”
“他们上面的人打架,何况牵连我们。”
“况且她……她本身就是家主。”
武力威慑之下,为求一线生机,人心当是如此。
不一会,剩余的几名将军与大部分弟子,纷纷跪下表示效忠。
长鱼录见此情形,勃然大怒,一道灵气冲天而出:“吾等长鱼氏,乃上神之后,岂可奉这妖物为主。”
青色龙鳞在他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来,只消片刻,就布满全脸,眼瞳由乌黑转为赤红,杀气四溢。
一声龙吟从他喉头响起来,低沉转为高亢,冲破云霄。
…………
黎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巡镇所。
卢夜城边喝茶边感叹:“我这巡镇所改为医疗所得了。”
黎噎的头还有些晕沉,他恍惚间抓住床沿想坐起身来。
没想着这床沿是个大活人,反手扶着黎噎的腰,姿势十分亲密,似乎是搂在怀里。
“泽先生,是你啊……”黎噎歪着脑袋,才看清眼前这人。“那两人对我干啥了。”
谷荒泽搂着他,平静地说:“没什么,就是在酒里下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