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计,她怕是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拿着黎玉郎形貌的画像,去蕴霞山证实我的身份。”
黎噎有些后悔,早知当初,买些易容的药物,改一改样貌了。
谷荒泽安抚他:“你放心,她不愿惊动梵鸿,便不会询问那些了解内情的内门弟子,只能向外围的弟子或者杂役拿取消息。”
“一时半会梵鸿也无法杀上门来。此事先放一边。”
“你们只不过是总角之情,即便是她知道真相,你若心中无她,她杀你也无法证道,反而惹上不该的因果。”
“希望这位长鱼将军能识相些,换个人祸害去。”
“现在你该做的便是做戏做全套,好生回去吧,该怎么生活便怎么生活。”
谷荒泽伸着懒腰,看着黎噎忐忑回房,一阵紫气冒出,一只狸花猫坐在躺椅上打哈欠。
唉,本尊可真是忙,又要当夫子出主意,还要当猫被人摸。
真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
………
黎噎犹犹豫豫地走进房间,从衣柜中拿出另外一套衣服。
手执窥镜,彻夜未眠的长鱼黛雪打起精神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的景象。
只见黎老板拿了衣服以后,似乎在想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居然又将衣服放回衣柜。
他又走出房门,半晌之后提着一木桶的水进来。
他,他可是要沐浴?长鱼黛雪有些羞涩。
可黎老板仅仅是用湿布擦了擦身体,从衣柜中拿出另外一套颜色较为鲜艳的衣服,躲进青纱帐之中。
从上而下俯视景象,长鱼黛雪仅仅能看见大概的轮廓。
黎噎抱着新衣服,先是解开自己的腰带,褪下裤子,又极快地穿上裤子,长鱼黛雪只能看见大腿上似乎有些一些隐约的红痕。
上半身他倒是不怎么避讳,匆匆换上便抱着脏衣服出门了。
全程长鱼黛雪皆看在眼里,并没有发现贴身物件里有任何一块玉佩的痕迹,她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