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救出了小茶,但是她不愿意同他们一起来宁州,就自己走了,也事先告诉过她我们在宁州,让她过来与我们会合,但如今她的去向他们也不得而知。还有戒忘跟沈胥他们,在小茶之前百里长洲就已经见过他们了,可为何至今都没有抵达宁州,他们也不知晓,当初有说派人护送他们前行,可他们拒绝了。如今要不是我们不问,他都以为人早就到了。”
百里长洲没道理同他说谎,他有说人是见到了那肯定就是已经见过,可人为何没有出现在宁州,的确奇怪,如果他们已经抵达了宁州,也不可能至今都没有碰到过,他们这段日子也多在宁州里外走动,可根本就没有遇上过他们,而如今全城戒严,要是在找他们可就不容易了。
谢文文担忧的是,他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到宁州,可在他们之后的军队都到了,难不成是出事了?
戒忘有留在沈胥他们身边,还有个小檗姑娘,两人都会武功,若是遇上什么危险,也不至于会被一网打尽;至于小茶,虽说身手好,可如今她的情形如何也未可知,更不知她是否安全。
几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如今宁州乱起来,这会儿再想寻他们就是难上加难了。
望着谢文文紧蹙的眉头,白行云宽慰他:“你别担心,小茶向来周密,约莫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脚,等这边风头一过,我们就走,沿路寻下去总能找见他们的。”
谢文文也知晓,小茶行事不比白行云差,一直不出现,也不可能就是出了事,约莫是因为其他事情一时没办法出现罢了。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小茶有暗中联系宋元昇,只是自从小茶失踪后,想来没有小茶暗中给宋元昇偷传信息,宋元昇也失去了对他去向的掌控,不过,如今谢敬捷突然出现在宁州,他倒是真怕,那几人撞到了一起。
谢文文此时全然不在乎王令嗣那边的动静,却不知,王家已经误打误撞的查到了他身上。
“公子。”
公冶萍回到了宁州,彼时宁州已经风起云涌。
先前他因为受王令嗣所托前去找寻谢敬所中之毒是为何种毒物,以便替他解毒,今日才姗姗归来。
王令嗣也以为公冶萍的离开要段日子才会回来了,但没有想到他回来的倒是挺快。
看着公冶萍肃穆的神色,想来是到了府上就立刻赶来见他了。
“先生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您不是去青州了吗?”
公冶萍在青州有旧识,是而前往了青州,他身为大夫对于谢敬所中之毒固然棘手却也激发了他的好胜心,他自诩医术了得,可却遇到了他都奈何不得的症状,他如何甘心,因而去了青州,可这一查,结果却并没有预想的好。
“我查出了点消息,不太好。”
王令嗣皱眉,不太理解公冶萍所说的不太好是什么不太好,既然查出了点消息为何不太好?难不成这毒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王令嗣心里略微失望,要是当真无药可救,那谢敬岂不是时日无多了?
想到红颜薄命的下场,王令嗣就不由得为之伤感。
就在他心情郁郁之时,只听公冶萍郑重其事的问:
“公子可知你那位朋友是哪里人士么?”
按理来说公冶萍不会多嘴问起他身边人的身份来历,可如今公冶萍深究的态度倒叫王令嗣正视起来,想了想,道:“倒是巧了,他说他也是青州人士。”
公冶萍眉头紧锁,自从查出那些消息后,他便觉得此事大为蹊跷。而这一路上他都思索过了,那叫谢敬的公子约莫还有其他身份,至于为何出现在王令嗣身边并与之结交,这个问题得需要问他本人了。
他将自己在外面知晓的事情全权事无巨细的讲述出来。
“我去了无药山庄,见到了我那闭关之中的师侄,从他那我得知,那位谢公子所中之毒不是寻常之毒,可能是一种名叫蟾毒的奇毒。”
“蟾毒?”此毒闻所未闻,可却是奇毒,也不怪公冶萍束手无策了。而公冶萍同无药山庄的关系王令嗣也是知道的,能查出此毒可不容易。
紧接着就听公冶萍道来。“是,不仅如此,此毒最诡异的地方在于它并非流通于市,乃至江湖之中都并未有它的记载,而书中记载唯一有过屈指可数的几次,此毒都是发生在禁宫。”
一语毕,公冶萍便将自己能说都说了出来,他注视着王令嗣逐渐沉下去的面色,心想,此子定然是着了他人的道了。
禁宫二字叫王令嗣正色,他似不确信反问:“宫里?”
公冶萍点头,看王令嗣的反应,不可否认的是那叫谢敬的的确是把他耍了,如若不然,王令嗣何至于会为之色变。
“所以,公子您那位朋友您可知他的真实身份?想来不是个寻常人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