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地方不是乾州,可世子离开了宣阳王府,他在哪里也说不准。
王白鹤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作答。
谢敬捷究竟是不是去了乾州,没有人知道,外面放出去的消息究竟有几分真假,愿意信的人自然就当真,可不愿意信的人那便当不得真。
如今整个北境都是世子的人,一呼万应,不论在哪里都有足够的人力物力为他效忠。
但如今,谢氏都既然已经开始出手了,那他们也不得不防了。
王令嗣深知此事就是一道难关,唯有度过才能平安,日后皆能高枕无忧,不然,他们王氏就此烟消云散。
今日的话题沉重,两父子的眉宇之间都笼上了阴霾。
“谢敬丰说是在招待朋友,你去也正好见见,看看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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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面生,王白鹤并不能知道对方是谁,但跟谢敬丰那般熟稔的态度,王白鹤不得不谨慎起见。
如果那人是谢敬丰叫来他们王家打秋风打的幌子,就得扼住他。
王令嗣倒是意外,谢敬丰居然还能把朋友弄到自己家来招待,也太不见外了些,而且他在宁州还能有什么朋友?得罪的仇人倒是多些。
“谢敬丰招待朋友?”
王令嗣意外着,随即转念一想,陡然间想到了什么,瞳孔微震,站起身就要走。
“儿子这便过去。”
王令嗣急匆匆的出去了,一路上他都在想,谢敬丰在宁州不可能有什么能带进王家来招待的朋友,而唯有一个人,谢敬丰的确有这个可能,会借花献佛。
想到谢敬,王令嗣便忧心忡忡。
谢敬丰那兔崽子平日里这也瞧不上那也看不上的,却偏偏乐意跟谢敬打交道,之前还当着他的面同他抢起了人。
谢敬就是性子太软和了,不好意思拒绝他,不然谢敬丰也不会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他虽然不满谢敬丰跟谢敬走的近,却阻碍不得,原本想着他是时候该走了,可没想到临走之前都要把人给拉到他家中来。对于谢敬,王令嗣虽然喜欢,但却是有分寸的,他可以让他藏在钟院,却独独不能让他进入王家,作为王家唯一的血脉,他无法流传出任何一个有损他们王氏的流言蜚语,更不能因为谢敬一人而叫他的父亲对他心生不满,让他处于难堪中。
他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发现谢敬的存在,更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谢敬。这一路王令嗣走的急迫又不安,掺杂了太多的情绪,既是期待着与他的见面,又害怕与他见面。
到了地方,原本还提着一口气的王令嗣发现他们似乎起了争执,而争执的地点还是自己的书房外。府中的人皆知他的书房是为重地,平日里没有他的许可不许靠近,违者皆重罚,可谢敬丰却屡屡犯了他的忌讳,第一次他能体谅他初来乍到,再来一次他就无法容忍他的目中无人了,他已经不是一次擅入了,这会儿又闹在了他的门外。这叫王令嗣顿觉厌恶。
王令嗣一出现,那侍卫就眼尖发现了,当即二话不说的就跪下请罪了。
那侍卫之前还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这会儿突然就跪下了,谢敬丰还有些不解,直到听到脚步声响起。
谢敬丰却是用余光瞥了一眼王令嗣,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道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以往他要是带人出去都是许久不归,很显然的他们今日失策了,没有料到人会这么快就回来。
他余光不自觉的投向谢文文示意,不知这还怎么演下去,人都到了,再演是不是就露馅了。谢文文却是朝他轻轻摇了头,并没有丝毫慌张之意,他这才镇定下来,继续做着一副张扬跋扈的模样,就着现在发生的事情朝王令嗣要个说法,似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啧、我才来你家来几日啊,现在又被这什么侍卫欺负,王令嗣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找人寻我不痛快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