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吧,蓁蓁给他瞒住了他的去处。
一听说谢敬丰要走了,王令嗣的心情倏然好了几度,面色稍霁。
“三公子离家已久,回去是自然,什么时候走,我亲自送你。”如今谢敬丰不过是提了一嘴自己该回去了,王令嗣就迫不及待的打算到了要亲自送他走了,怕是恨不得他现在就消失的。
听他如此迫不及待,谢敬丰在心底冷笑一声,但面上依旧作着不以为然的模样:“送,怎么不送,地主之谊你尽了,人自然也得送一送的,不然,如何彰显你王公子的气度呢?”王令嗣觉得今日的谢敬丰话里话外似乎都夹枪带棒的,他自认为并没有哪里得罪他,但对方却好似平白无故的就厌上了自己,当真是喜怒无常,也是,他本不就是这样的么,我行我素,喜怒无常,有何奇怪的。
如此,王令嗣才没有往心里去,在他看来,与其跟谢敬丰这样一个毫无心胸的纨绔草包计较,还不如不把人放在心上来得自在。
反正他人都要走了,这几日就让他几步又何妨,以后指不定又不怎么再见,根本对他造不出什么影响。
王令嗣想的倒是美好,但就没想过就算是最后这几日,谢敬丰也要给他添够了堵才会走。
这不,就见他看着尽力的保持自己优雅的谢文文,厚着脸皮道:
“我都要走了,这几日可得麻烦谢公子陪我尽尽兴了。说来,谢公子跟我颇为投缘,不仅姓氏一样,还同我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呢,真是够巧的,就是模样都与我有几分相似,我太喜欢他了,这几日就让他带着我好好在宁州玩玩,不然回去了,可就再也没机会来了。”话虽如此,可并没有要对方答应的意思,说完也不管王令嗣的反应就牵着谢文文出去。
端坐在凳子上的王令嗣呼吸一滞,人已经被谢敬丰拉走了。
他强忍着的怒气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不明所以的谢文文回头看着王令嗣的方向,见他深深的盯着他们,对谢敬丰的忍无可忍已经明晃晃的放在了脸上,他只得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谢敬丰啊,他们又得罪不起,他也没办法的。
可实际上,出了门谢敬丰就把谢文文放开了,也走的比他快,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压根就不是一路的。
谢文文摸不清谢敬丰现在是什么心思,方才宁愿让王令嗣记恨也要带走自己的是他,如今恨不得跟自己划清界限的也是他,这人的脾性当真是难以捉摸。
“生气了?”
他追上去,谢敬丰知道谢文文跟着自己,脚步也不停,反而有了加快的征兆,谢文文追着他走了很远,才勉强追上他。
从人多的地方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再也装不下去的谢敬丰突然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谢文文。这人一身轻松,悠然自得,看得他心里颇为恼怒,却又无处发泄,闷在心头,让他十分的烦躁与不快。
“我有几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听是问句,却全无询问之意。
他看起来十分的严谨,全然没有了方才在王令嗣面前不以为忤的挑衅。
谢文文猜他是要质问自己方才跟王令嗣的事情,在叫他看见后,自己也没想过能寻借口骗他下去,谢敬丰只是任性,但不是愚蠢,什么样的借口是借口,他心里门清。
“你问,能说的我就说。”
谢敬丰看着他,眼里像是凝聚着一场风暴,似乎他稍有一个答错,此人就会释放出自己的风暴来。
谢敬丰忍了多时,自在看到谢文文 跟王令嗣一起后他就很想冲进去质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叫人恶心,但他为了大局,为了不给谢文文难堪,他忍了,可这个时候,就他们二人,没有第三者在,他再难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