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自己走?”
不出意料的,他的这个中和的提议没人附议。
谢敬丰直接讥讽他。
“你蠢啊,大半夜的你想一个人怎么走?想要被人套麻袋吗?”
套麻袋,谢文文闭嘴了,他觉得这是谢敬丰在威胁他,如果他不选择他他会再套自己一次。但是这一次他猜错了,谢敬丰无非就是一时嘴快说了出来,当然也是想借着此事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人心险恶,外面的坏人多的是,保不齐会见他长的好看就对他下手呢,而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会胁迫他。
不过,跟谢文文同一想法的还有王令嗣,他从谢敬丰那桀骜不驯的态度里听出了他可能会对谢敬动手的可能。
他可以对谢敬丰一再容忍,但绝非能忍耐他把念头打到谢敬身上。
“谢敬丰!”
王令嗣带着震慑以及警告意味的喊出他的全名,可见是真的恼怒了,毕竟,对于谢敬丰,虽然他看不上,但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从来都是谢公子以及三公子的称谓,还是头一次这么直呼他的名字。
谢敬丰淡定从容的掏了掏耳朵,好似被他的声音吵到,根本不在乎王令嗣会怎么想他,也不怕他的威慑。
“喊什么?别以为你是我未来的姐夫我就不敢揍你?”
“什么?什么姐夫?”已经妥协的谢文文正攀着车辕上车,没有留意他们的对话,听的不是很清楚,正问,谢敬丰却根本不说。
“不管他,你上来,咱们回去了。”
谢敬丰抓着谢文文的胳膊把他提上来,根本不管外边的王令嗣是怎样的脸色,直接叫人赶着车走了。赶车的人是谢敬丰的侍卫,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挥鞭扬起的尘土都洒了王令嗣一脸。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王令嗣捂着半张脸,神色阴鸷的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那位心大的主儿,还不知王令嗣已经对他起了杀意。
上了车的谢文文也就忘了刚才听到的事情,或许是疲倦了,坐着车子昏昏欲睡。可是谢敬丰才不给他机会上车睡觉,自以为胜了王令嗣的一回合的沾沾自喜道:
“好了,你没有跟王令嗣走,我很高兴,今日的事情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你了。”谢敬丰颇有种小人得志的神气,或许他自己根本意识不到这点,还沉浸在谢文文在他和王令嗣之间选择了他的得意中。
谢文文半合着眼,十分配合的敷衍着他。“多谢三公子海涵。”
谢敬丰心里高兴了,之前的事情他就可以放在一边去,但由于谢文文有前科,他还是会不放心的警醒他。
“但是没有下次了!以后你得站在我身边,不许跟胳膊肘往外拐!”他佯装生气的表情,横眉竖眼的挤着两颊的嫩肉,十分逗趣。
谢文文乐了,谢敬丰给人一种书读的不多的感觉,这哪里能是胳膊肘往外拐呢,他这词可用的不当,王府能够教出一个谢敬捷来,想来教书先生有的是能力,可怎么在谢敬丰这,用词都如此贫乏呢,好歹也是接受过王府私塾几年教育的人,谢文文很认真的表示真不是教书先生的问题。
“三公子,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我跟你的胳膊肘又不是朝着一个方向的。”
“现在就是了啊。”谢敬丰捞起谢文文的胳膊抱在一起,天真又纯粹。
虽然王府没把谢敬丰教成第二个谢敬捷,可却把人养得格外的天真无邪。
“以后我护着你,你可以不必和王令嗣来往了,他那人看着就是个伪君子,就会骗骗你这样的无知青年。”
对于谢文文和王令嗣走得近的事情,一直是谢敬丰的心结,他就想着能有一天拆散他们呢,可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
虽然王令嗣是蓁蓁的未来夫君,可他真不看好他,王令嗣虽然表面对他客客气气的,但他总觉得这人两面三刀的,他在宁州惹出这么多事情,谁知道他私底下是怎么骂自己的呢,还有方才,居然敢吼自己,啧啧,暴露了吧,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还不是有阴暗的一面,他就是个伪君子,就骗骗谢文文这样的无知青年呢。
“……”
无知青年谢文文瞬间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