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么傻这个时候去。”如今人心惶惶,百道门扣留了所有来道喜的人,自然守卫也非同以往的森严,如今主院怕是蚊子都飞不进去的,更别提进去杀个大活人了。
如今是蹚进浑水里了,刘小天怕死又义气的很,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可睡觉的时候就满脑子都是对最坏的设想,因此,吓唬的他哪里能睡得着,也就谢文文能安然入睡了。
不知静谧了多久,就在谢文文再次睡意来临之时,刘小天又无病呻吟了一声。
“我睡不着啊~”
谢文文忍无可忍,刚抬起脚准备踹人结果腿肚子突然抽筋了,痛的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还不忘警告刘小天。
“睡不着就滚下去,让沈胥上来。”
然而黑暗中响起一声属于高岭之花的沈胥的冷哼,是不屑,是不屈,不乐意。
很显然的,他跟谢文文较劲呢,饶是刘小天不去,他也不会上去跟他抵足而眠的。
翌日,天将亮,待刘小天醒来就对上了一脸憔悴的谢文文正靠着床头打瞌睡。
“你怎么回事?别说是你晚上去杀人了。”
谢文文无力的睁开眼,唇色苍白,虚弱无力的为自己的清白辩驳。
“我腿疼,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你个说睡不着的,结果睡的比谁都沉,我压你几次都没醒。”谢文文夸大其词了,其实他也没压刘小天,就是翻来覆去的时候可能不小心碰到了次,原本还怕把人惊醒,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刘小天睡的比谁都沉,还口齿不清的说了几句梦话,那时候他太难受,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刘小天摸着鼻子,有些怀疑谢文文所言的真实性。“有吗?我睡觉一向都挺浅的啊。”
谢文文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别对自己太过自以为是,因为那都是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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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几句,那边沈胥就醒了,可能都听去了,突然就插了话。
“怎么痛?”
谢文文一脸愁容,对自己的多舛的人生感到忧伤。
“不知道,就是痛,可能是昨晚准备踹刘小天的时候抽筋了,然后就没好,反反复复的疼。”
原本刘小天还想着帮忙给他的腿捏捏,结果一听这话,怒了。
“好啊你!居然还想要偷袭我!幸亏你自食恶果了。”
谢文文现在难受,没工夫跟他斗嘴,眉眼低垂,叫人看的我见犹怜。
沈胥起身,快速的把外衣套身上,坐在床边把刘小天挤走了。
他挪过来谢文文的腿,一边捏着穴位一边望闻问切:“是肌肉痛?还是骨头?”
“好像是骨头,你捏我穴位没感觉,但是我自己一使力就痛。”说着谢文文果真就示范了遍蹬腿,结果还没示范完人就痛的差点叫唤出声。
沈胥皱眉,谢文文这样的情况属实罕见,他平日里接诊过的并无这样的例子。
若是骨骼发生的异变,不排除会有这样的可能,但是通常会在表皮显现出来,就比如在外表的皮肉上会有淤青或者无缘无故的破皮,可是谢文文的腿上并不见任何的淤痕。
若只是骨头疼,怕是什么难以根除的痼疾了。
“你以前有没有这样痛过?可有看过大夫?”
以前……他好像……
谢文文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从沈胥手里蜷回了自己的腿,不再摆出可怜的样子,反而是精神道:“现在好多了。”
“当真好了?”看谢文文前一刻那么难受的样子,怎么就恢复如常了?沈胥不怎么信,什么病痛能来的这么快去的也这般快?
“当真,我再给你伸腿瞧瞧。”说着,谢文文果真就摆了两下腿,动作流畅,似乎当真是好全了,不见有一丝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