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除了给予人警告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军法处置的事情,不仅是因为百里长洲在千机营的任职重要,如果严惩了他下面的人会议论,折了他的威严,也是他给他留的脸面,好歹是与自己多年扶持的部下,有些告诫敲打一遍就可。
“有些话当记着,能不说的时候就不要说。”
心中惶恐的百里长洲紧张的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再犯。他自认为跟在世子多年,也是与世子最亲近的一个,是以在世子面前随性惯了,他都差点忘记了,他面前的人不仅仅是跟他征战沙场的兄弟,更是世子,是他将来要俯首称臣的北境王。
因此事,让百里长洲更加明白,谢敬敏的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容易,谢敬捷对谢敬敏的态度也不是他所表现的那么简单。
其实相较于世子的担忧,他更加觉得这是在杞人忧天,如果谢文文自己不承认他是谢敬敏,那些逆党又如何会知晓他是谁,可既然他不是谢敬敏,那么他的价值就不高,说不定也不会把他如何,当然,也有可能因为他的毫无价值处境就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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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谢敬敏这个人,一定不能有事,不然,他想象不出世子会有什么雷霆之怒。
当第三日过去,谢敬捷那还没有要救人的消息,白行云就再也坐不住了。
虽然他确定了谢敬捷跟谢文文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可分明也答应他的会尽快救出人来,可这些天过去依旧杳无音信,他都要怀疑,谢敬捷是不是根本不重视谢文文。
白行云觉得自己不能等谢敬捷做出行动了,再等下去,就真得给谢文文收尸了。
他们这些当官的,从来都讲究大局,因为一个人失去一座城的事情做不出来,无论谢文文于谢敬捷来说是什么人,总也在让他惦念其中的份量。
谢敬捷等得,他等不得。
白行云找袁尚青打听了点消息,知晓谢敬捷还是意在漕运,想要将漕运收回,而漕运背后的漕帮已经威胁到了北境内政,加之有谋逆的意图,谢敬捷这几日周旋也是为此,毕竟此事牵连甚广,要想不惊动朝廷就将宁州的这些腌臜事搞定不是易事。
白行云不关心他们官场人的事,他只知道他需要把谢文文救出来,宁州如今就是水深火热的一口大锅,等谢文文救出来了,反正他们人也齐了,直接前进回灵虚派去,继续他们的江湖之旅,而不是耗在北境,掺和官场上的争斗。
王白鹤在当晚就被放了。
当然,他也没有再见到谢敬捷。
他百无聊赖的被困在房内,最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从窗口望出去,只见路上的行人匆匆,趁着路还看得见赶着回家。
屋内也昏暗不清,王白鹤不知晓谢敬捷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不放自己走为何不是抓自己关起来而是把他扣在这酒楼?他还要出去问门口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一开门才发现门口没人。原本看守他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一楼正做着生意,来来往往的食客,没有人盯着他。
王白鹤走出了门,也没有人现身让他不准出去,直到走出大门的时候,王白鹤才确定自己是恢复了自由身。
他腿脚发软,分明是坐了一天,可却是觉得浑身乏累。
谢敬捷困了他一下午,却又这样放过自己了?
王白鹤想不到谢敬捷究竟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关着他好玩?还是关着自己这段时间背着他做了什么?
他沿着路走回了王家,彼时王宅的大门紧闭,他拍了好一会儿的门才叫来人给他开门,门房看见是他,喜出望外的发出惊呼。
“老爷?老爷回来了!”
门房的一声高呼,里边涌出来许多的人,一圈的仆从以管家为首的簇着他往屋里走。
一行人见着府里的主心骨回来了,知晓他或许在外面受了累,赶紧散去准备沐浴更衣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