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蓝月息还是难得的不怕月光的雄性鲤人,也是唯一的雄性寒水锦鲤。”
符渠走向另一个空着的珊瑚座椅,坐姿一如既往威严庄重,不像顾昭昭般歪七扭八。
“我若是他,也不会留在这里。”
“寒水锦鲤天生就是为逃离而存在的,它们随便修炼,修为就能远超普通锦鲤。”
“一旦留在这里,只能作为抚育珠胎的存在。”
顾昭昭扭头看她,“你为何不走?”
“因为这里是我存在的意义。”符渠用一种顾昭昭看不透的眼光看她。
顾昭昭也不深问。
每个人都有内心的坚持。
或许有人觉得一文不值。
可对自己来说却是唯一的全部。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对视。
符渠嘴角漫上丝丝笑意。
有一人懂她,足够。
“你若是鲤人,我的珠胎只为你而结。”
符渠看着那张让她心生愉悦的脸,忍不住口吐真言。
声音不大,落在顾昭昭耳边宛如平地起惊雷。
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捂住自己的衣裳。
“你……对我……”她神色复杂,似乎不敢置信。
她以为两人是脾性相投的朋友,是跨物种知己,是恩情交织的有缘人。
符渠时隔很久再看见顾昭昭这灵动的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鲤人和人无法相爱。”
符渠有些遗憾,看着顾昭昭的目光十分不舍。
“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就好像有人在那里种下一颗种子,眼看它发芽成树,爱意随枝丫疯长,却只能落着一个人的叶,开着一个人的花。”
“我永远无法与你相拥,但我只是爱你。”
顾昭昭惊呆了。
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符渠眼底笑意更盛,藏在她身后的照影看着顾昭昭瞳孔地震六神无主的傻样,不由得哈哈哈哈哈笑出声。
顾昭昭恼羞成怒,“好你个八爪鱼,敢在这个时候笑我。”
说着一个飞扑将照影抓在手心,肆意揉捏着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