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吗？”李乘风眉头一皱。

苏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如我所想，你是想复活这些死去的人，但那一步，太难了，昔时承天大帝之所以前往天行界，便是为了复活我人族牺牲的无数英烈，可直到现在，也没能实现，可见如此逆转生死一途，何其之艰难。”

“生死有命，因果轮回，逝者如斯乎，苏白，有所念想挺好，但切忌不要为之，而堕入魔道。”

“明白。”

“你心性绝佳，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要杀妖，那便，一同随我前去长安城墙吧。”

“临走之前，你可要看一看小芷？”

“不了。”

“那行，走吧。”

李乘风手腕一转，一道世界之力包裹着苏白，顷刻间融入虚空，朝着天穹之上飞掠而去。

惊鸿辗转之间，苏白透过强大的重瞳目力，看到了那个流着汗水，不停修行的小女孩。

恍惚间，从她的身上，他又看到了那个身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她最喜欢拉着他的衣角，唤他，

苏白哥哥。

“既然想念，为何不见？”李乘风皱眉道。

苏白收回目光，“现在的小芷，不会见我的。”

“而我若是和她相见，便等于，毁了她的强者之心。”

“你倒是看得透彻。”李乘风深以为然的点头。

“但这对她，对你来说，也的确是有些残忍了。”

“大难当前，活下去，才有无限可能。”

“是这个理。”

李乘风不置可否。

苏白没再说话，两人默默无言，只余世界不停穿梭。

很快。

两人就到了长安城墙，苏白让李乘风将他放在城墙后方，随即面无表情的朝着登记处走去。

同先前的天门关一般，前来长安城墙的一众杀妖人，都要事先做好登记。

苏白来到窗口时，负责登记的人也第一时间抬起了头。

她戴着眼镜，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练洒脱的气息，较之数年前，改变，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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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方晴，主要负责新晋杀妖人登记。”

“你好。”

“嗯，下面说一下你的资料。”

“姓名？”

“苏长歌。”

“苏……长歌？”

听闻此言，方晴抬起了脑袋，似想透过这张普通的面孔，去打量到什么一般，但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过，她的目光，却在苏白这一头雪白的长发上，停留了许久。

待回过神来，以前脾气不大好的她，却对他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