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又要下沉了

鸠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在她被海水洗掉一层皮之前感觉到了利维坦些许的疲惫——

长牙连接的大头不再暴脾气地乱甩，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这就给了她机会

此时利维坦正好在水面上，鸠便沿着长牙向下滑，一直到了利维坦的嘴边

在水底闻不到气味，到了空气中她才闻到了一股恶臭——这家伙口气有点重，也许需要来点薄荷糖

鸠趁着暂时的平衡，蹬着长牙纵身一跃，伸手抓住了它的嘴沿，顺势引体向上，与它的右眼再一次对视

“哈喽？” 短暂的滞空中，鸠微笑着向利维坦打了个招呼，随后将长矛刺进了它仅剩的视物器官中

血液再次喷溅，利维坦再次挣扎，条件反射地加了速，把鸠再次甩开，拼命地向前游

鸠在鱼背上打了好几个滚，将手臂插进了鱼身中作为锚点才堪堪稳住自己

盲眼给了利维坦无视障碍的勇气，它一半在水中，一半在水面上，像是一艘潜艇一般破浪前行。加速度之大以至于鸠的长矛在它身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还是鸠扎深了一些才止住

然而，抬头，她才看到利维坦前进的方向——

是游轮

照这个速度，没几秒...不，马上就要撞上去了

鸠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盲眼的利维坦已经随着一阵巨响而撞上了游轮的吃水层

长牙与铁皮相互碰撞，激起了一长串火花，整艘游轮随之剧烈摇晃了几下，在侧面出现了一道洞穿的撞击痕迹——还好没有漏水

利维坦似乎也被这一下撞懵了，短暂地停了下来，但是背上已经没有了鸠的踪影

她被撞击的惯性甩飞了

按照鸠飞出去的速度，她这下撞到铁制的船身上多半会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