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陈寿身后,走了几步,周伟峰好似想起了什么。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
“胡华的脖子几乎被整个切开,刀口边缘整齐,而胡华找的那个女人也说过劫匪好似没用力一样,只抬手挥了一刀。
这说明出手的人刀法又稳又快,是个练家子.三江水他们有很大的嫌疑。”
从和李安交过手,周伟峰就不由的联想到胡华的死。
自己毕竟也是练家子,通过胡华脖子上的伤口,他可以肯定出手的人练的是传统武术。
而三江水和李安,身手自不用说,刚好两人又和胡华有仇,明显嫌疑最大
至于越南佬,他们更擅长的是割喉。
“就算是他们做的又怎样?
我刚才已经讲过,三江水和差佬的关系不一般,找他们麻烦只能惹一身骚。
你也说你能打黑枪,那以他们师兄弟的身手对我们下黑手,我们一样防不住。
与其为了一个已死胡华和他们起干戈,还不如当不知道。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是武行的人,和我们混字号的不一样,不捞偏门,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
陈寿语气淡漠。
在他看来,有没有利益冲突才是重点。
三江水和他们既没有利益冲突,而对方实力又不差,动手也只会得不偿失。
大家出来混嘛,三更穷五更富的,当然是讲钱,讲人多,讲头脑。
什么义气,面子,甚至是规矩,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应当一文不值才对。
胡华做打蛇人没关系。
可那么多偷渡过来没有身份的新移民,他就不应该盯着社团的人蛇。
这也是胡华该死的原因。
人蛇是社团的主要生意,上船前人蛇就已经交过钱了,到香港,你又暗中绑架那批人蛇,那社团的生意怎么搞,还怎么赚钱。
尽管能坐船的比督卒、步行的的人蛇有钱。
“知道了,寿哥。”
周伟峰只能点头。
三江水瞥了一眼正扮出神的李安,把手伸到他面前:
“拿出来吧。”
李安好似才回过神:“师兄,伱喊我?”
三江水用手敲了敲桌子,把摊开的手掌在李安面前晃了晃。
李安扮糊涂,眨了一下眼睛:“什么啊?”
三江水瞪着李安,没好气的说:
“别给我装傻充愣。刚才那把短狗,我看你揣腰间了。”
“有么?师兄,你应该看错了。”
李安打了个哈哈。
随即摸了摸肚子说:
“哎呀!你看工人们饭都吃完了。都怪那两个扑街,肚子都饿扁,师兄,我去买点东西来填胃。”
说着,起身就准备离开。
“不拿出来也行,那你同乡的事我就当自己忘记了,你自己去和李正涛讲。”
眼见李安准备开溜,三江水也不阻拦,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要不要这么狠呀。”
李安无奈道。只能把揣进腰间的短狗拿出来放在桌上。
“我这是为你好,又不会用枪,拿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