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升抱怨了一句。
李安看了一眼映照上来的霓虹灯光:
“我看挺亮的啊。“
周升走到李安旁边,围着李安转了两圈,啧啧出声。
“大师兄曾经和我说过,他练拳三年,方进兵器。你这练拳才多长时间?满打满算才一个月。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李安真不好接话,只得扯开话题:“升哥,正好有件事麻烦你。”
“什么事?”
周升疑惑。
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李安可是从来没麻烦过他的。
“就是小摊牌照的事。”
李安随口说道。
他把长枪放回武器架,见周升依旧有些疑惑,笑着解释:
“我准备开个报纸档,但手上的钱也只够把摊位支起来,打点卫生署的钱就没有了,所以只能麻烦伱帮忙跑一趟。”
“牌照的事没问题,一点小事,我让伙计去办就行。”
周升一口答应。随即沉吟道:
“关键是做报贩的事。这事你和大师兄商量过吗?”
李安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周升的意思,笑了笑。
“这事你放心,报纸档我会交给其他人打理,不影响码头上的事。”
“你安排好就行。”周升这才点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码头上的事。
就在李安打算休息一会的时候,周升突然凑过来问到:
“你对我们这些当差怎么看?”
李安有些不明白周升为什么这么问,只能试探着回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周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既然问你,当然是听真话啊。”
“不生气?”
“不生气。”
“包娼庇赌!有牌烂仔!”李安脱口而出。
周升皱眉:“包娼庇赌说的不错。但这,有牌烂仔怎么说?”
“社团收商家的保护费,当差的找商家收规费,两者之间没啥区别,真要认真说起来,你们这些当差不就是拿着港府牌照的烂仔?”
李安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