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说着,皇帝却始终没有叫他们起来的意思,只叫了余景州一个人:“景州啊,坐、坐、坐。”眼看着余景州坐了下来,又笑着道,“这几个月在军队那边,过得怎么样?”
“回父亲的话,过得还算不错。”余景州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回答皇帝的话语,道,“我的长官帮助了我很多,我的队友对我也还不错,我过得很好。我的剑术也比以前厉害了不少。如果父亲愿意,我们过几日可以对练试试。”
听余景州这么说,皇帝哈哈大笑起来:“看样子,将你送去军队那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说着,皇帝还不忘对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子道,“你看,这孩子的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畏畏缩缩的样子了,比以前不知道大方了多少。”
“若是以前,这孩子是肯定不敢和我说什么,要和我对练试试看的。”
余景州将目光转向坐在皇帝身边的女子的身上,对她道了声:“许久不见,教宗冕下。”表情变得庄重了不少。
盛意欢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并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说一开始,皇帝没有将她和余景州叫起来,她只是想着,应该是皇帝忘记了他们都跪在地上。可现在余景州起来了,她却还是跪着,盛意欢也感觉到了,皇帝是看不起她的。
或者说是,在对她进行敲打的。
他们看不起她,但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又要利用她,可却又不愿意给她太多的好脸色。
这种行动就让人觉得恶心。
这股气压在盛意欢的心中,不上不下。
如果不是盛意欢清楚,无论自己怎么闹,都没有用,甚至还有可能会出事的话,早就开始闹了。
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
“许久不见,太子殿下。看来,您这些日子在军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女子的声音轻慢,听上去就像是有羽毛在轻轻刮蹭喉咙一般,有种很奇怪,又很难形容的感觉。
“是。多谢教宗冕下的指点。”余景州的表情凝重,道,“我在军队,受益匪浅。”
被称之为教宗的女子发出细小的哼笑声,道:“不,太子殿下应当感谢的,并不是我,应当是您自己。我只是这样提了一个建议而已,最终选择要到军队中进行历练的人,是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