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并未想到事态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贝尔福苦涩一笑。
“后来我才想明白,之所以在我调查期间没受到太多干扰,单纯是因为潘多拉那时正忙着处理其他人。”
“国会,军方,财政官员,这些才是她那时的首要目标,我这个远在海外的外派局长被她暂时忽略了。”
“可笑的是,那时我即使调查到了一些东西,却 依旧没有怀疑过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是潘多拉——一个本该被关在研究室的实验品。”
“我查到职权部门出现频繁的人员更迭,这些被换下去的人要么就是失踪了,要么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罪名被抓了进去,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想找个当事人问问情况居然都做不到。”
“然后我就注意到了刚出现苗头的启示派,环治局对启示派的态度使我不得不开始怀疑安其罗,他似乎和清道夫协会走得太近了。”
“在当时我所看到的一切,无一不在提醒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政治清剿,但唯一不合理的是安其罗没有这么大能量。”
“再后来我收到了国会议长突然脑溢血死亡的消息,我意识到自己一直躲在东瀛,光看报告所以远远低估了事态的严重性,我必须把和安其罗的私怨放在一边,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我主动飞回了自由联邦。”
“我回到华府基地,在那间曾经属于巴洛的局长办公室里见到了安其罗,我质问他我怀疑的一切,安其罗却端着局长的架子,轻飘飘告诉我国会的职务变动全部正常,除了接受命令抓人,环治局根本就无权干涉国会的决定。”
“他说的当然是真的,据我私下调查的结果,那些职务变动确实都是国会内部的决议,整个过程都没出现环治局的影子,我无从辩驳。”
“可你们知道,当我从办公室里出来时看到了什么吗?”
贝尔福眼底忽然再次浮现出惊恐。
“我居然看到考伯特领着潘多拉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走在基地通道里,那些探员们居然还亲切地向他们问好。”
“我差点就头脑发热,转身回到办公室去质问安其罗,那个本该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为什么会出现在外面。”
“感谢上帝,我大脑在关键时刻运转了起来,想明白了一切。”
“潘多拉的情报属于绝密,但对我来说不是,关于她的研究结果我全部看过。”
戴承霁从兜里摸出香烟,递给贝尔福一支。
“谢谢。”
贝尔福用微颤的双指夹住烟猛吸了一口,缓了几秒才继续说道。
“你们应该能猜到了,她把所有人都变成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