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启示派还会持续壮大?”
“因为他们抓住了一个被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无关紧要却又无法解决的关键点。”
“觉醒者和普通人的矛盾。”
柳学冬敲击键盘,调出一连串新闻的实例:“这些就是答案。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加入一个极端组织,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受觉醒者或相关事件影响的利益受损者。”
“可能是因为觉醒者丢了工作,可能是被事件波及受到伤害,又或是觉醒了天赋的另一半将自己甩了,各种各样的原因,甚至可能跟觉醒者无关,只是在过程中出现过觉醒者,所以他们就将一切过错都归咎到了觉醒者这个群体身上。”
“而启示派在这时出现,便给了这类人一个最好的归宿。”
“在启示派内环境的影响下,这些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极端——就像阿格尼丝那样。”
柳学冬缓缓吐出一口气:“如果只是到这,也仅仅只是个可以被官方随手镇压的极端组织罢了。”
“但当我把自己代入进启示派领导者的思维后,发现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柳学冬的镜片上倒映着屏幕上的画面:“我刚刚说,他们抓住了一个被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无关紧要却又无法解决的关键点,这个关键点,就是这个组织最可怕的地方。”
“只要觉醒者存在一天,受影响的普通人就会越多,启示派也会愈加壮大。”
“而这件事根本无法解决,除非觉醒者彻底消失。”
虞红豆此时已经意会了柳学冬想表达的内容,开口道:“更可怕的是,利益受损者不局限于自由联邦,世界各国都存在这个群体——包括大夏。”
“这些人全都是启示派的“潜在用户群体”。”
虞红豆眉头紧锁,思考后续可能:“我听说欧洲已经有启示派出现,消息的传播很快,大夏肯定已经有人了解到了启示派,只是还没形成组织。”
柳学冬看着她:“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