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冬定睛一看,只见那物通体黝黑,长条状方方正正,首端还伸出一根天线——好嘛,原来是巡查组配的对讲机。
“砰!”
一声炸响惊堂,徐小军神色顿时变了:“上回书道,高丽贼人欲逼供,我军好汉死不从。”
“好!”
台下不知谁发出一声喝彩,顿时热烈的掌声响彻会议厅上空。
柳学冬脑门上蹦出问号,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胧月暻,却见胧月暻在气氛感染下也双眸发亮,正跟着鼓掌。
柳学冬一把将她手扒拉下来:“你跟着起什么哄?”
胧月暻兴致勃勃:“这教学方式好新颖哦!”
待掌声稍息,徐小军抿着唇双手下压,继续讲道:“那姓朴的生得高大,武力非凡,其实却是个阴险狡诈之辈,我也是一时不察,才中了他的奸计,被偷袭擒下。”
“奈何我一身本事无从施展,再醒来时已被吊缚在一处陌生环境中,姓朴的留我活口,便是想从我口中得知特管局机密,却殊不知挑错了对象,若论铁骨铮铮,特管局舍我其谁?他唯一能从我嘴里撬出来的,就只有我的唾沫!”
“好!”又是一阵喝彩鼓掌。
柳学冬听得耳熟,多听两句终于反应过来了——合着徐小军讲的是自己的真实经历。
可事实真的是那样吗?
柳学冬回忆起,要是没记错,那天徐小军确实嘴硬,但那是因为那时的徐小军还只是个编外,连朴允哲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所以就算朴允哲给他打死也蹦不出半个有价值的字来。
但看得出这几堂课给徐小军尝到了甜头,这小子俨然已经有些放飞自我了。
讲台上,徐小军双手虚握比划一个大小:“姓朴的拿出这么粗一根钢管,一棍子下来就把我小腿给打折了。”
他又卷起裤管给众学生展示:“看,就这个位置,伤疤都还在。”
“但我愣是吭都没吭一声,在我眼里,姓朴的已经是个死人了。”
“有同学肯定就要问了,你都被吊起来了,凭什么这么觉得?”
“你们也不想想,这可是大夏,特管局的地盘,能让他一个高丽人掀起多大风浪?绑架特管局的干员,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事实也是如此,我前脚刚失踪,特管局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姓朴的还有一众手下,各个带枪,趁黑埋伏在周围。但特管局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这些喽啰也敢跟特管局碰碰,那岂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