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栋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见汗,顶着柳学冬的目光,他始终不言语。
柳学冬摊开双手,眯眼笑道:“我从没见过这么划算的生意,只要九处稍稍点一下头,就能继续拥有苇原众的忠诚,同时还能获得清道夫协会的战略情报以及重要研究记录,而你们要付出的仅仅只是——给一个无关紧要的心理医生继续生活的权利。”
江傲南忽然打了个激灵:“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少偷换概念——你是什么心理医生你是!”
柳学冬惫懒回道:“我可是有证的。”
江傲南差点给气笑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那证是你本人考的嘛?”
这时,葛文栋终于开口了:“我需要向易局长汇报,听听他的意见。”
柳学冬点头:“请便。”
葛文栋站起身走到一旁去了。
江傲南继续跟柳学冬斗咳嗽:“话说回来,柳学冬本人在哪?”
“死了。”柳学冬撇嘴道。
“你弄死的?”江傲南凌厉的目光扫来。
柳学冬哑然失笑:“江同志,你是不是对清道夫有什么误解,清道夫不是杀人狂,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五年前我见到柳学冬时,他还只是个在东瀛进修读书的学生,他完全就是个普通人,你觉得这种人会有清道夫暗杀他吗?就算有,这种任务也不会交到S级手上。”
江傲南一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又问:“那他到底怎么死的?”
“意外。”柳学冬随口回道,“上街的时候不小心卷进东瀛社团的火并里,被误杀了。”
这下江傲南全明白了:“所以柳学冬后面的经历都是你让苇原众帮你伪造的。”
柳学冬点头:“差不多吧。”
“你说五年前?”江傲南眉梢一挑,“那时候你就计划好以后要藏到大夏了?也就是说,那时候你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清道夫协会决裂了?原因是什么?”
“因为……”柳学冬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哪一趴开始说——难不成要说自己当清道夫当腻了,所以想换种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