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冬也很无奈——这种人打也打不倒,甩也甩不掉。
于是他要耍赖了。
“咔哒。”
随着子弹上膛声响起,帕布丹措把刚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他盯着指着自己的枪口,笑道:“施主也是慈悲心肠。”
柳学冬微微挑眉,对这句话感到不解。
帕布丹措解释道;“到现在才掏枪,想必施主也不愿意妄造杀孽。”
“砰!”
回应他的是一发枪响。
帕布丹措低头看去,他的大腿上炸开一个血洞,鲜血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柳学冬表情不变,心里却感到惊异——以左轮的威力,这一枪却硬是没能打穿,而是被他的肌肉紧紧嵌住。
帕布丹措嘴角扯了扯,他指着柳学冬:“你这人怎么……”
还不等说完,柳学冬的枪口又指向了他的另一条腿。
帕布丹措赶紧改口,故作无所谓地摆手道;“走走走,我不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
柳学冬点点头,从喷泉另一边绕着走过。
帕布丹措靠着喷泉坐下来,嘴里还嘀咕着:“玩不起,玩不起算了……佛祖不保佑你……”
柳学冬举着枪,倒退着走出数十米后,见帕布丹措还是没有起身的意图,才转身狂奔而去。
旧伤未愈,新伤又至,奔跑的时候柳学冬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
帕布丹措虽然没能打断他的骨头,但每一次刚猛的击打都给他带来沉重的负荷,积累了无法忽视的内伤。
柳学冬不敢停,一直跑出商圈,眼看距离前面居民区的低矮房屋已经不远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站在空旷的荒草地上,弯腰用双手撑住膝盖。
“哇——”
一大口淤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