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冬警惕地观察起周围,余光扫过新来这两位。
最开始拦下的他的是个年轻男人,看样貌只有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剃着板寸,上下是成套的黑色西装——像个刚下班就赶着过来抓人的上班族。
但似乎不够准确,他身上的肌肉将西装撑得饱满,柳学冬意识到刚刚自己想错了,他更像一个保镖。
另一位相对更有辨识度,他同样年轻,只是气质有些阴沉,从脸颊下侧到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刚刚那两枪就是他开的。
见柳学冬和西王母缠斗,他本想冲进来,却被西装男抬手制止。
躲在掩体后的枪手本想放冷枪,也被他给拦下。
空地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似乎是知道自己所剩时间不多,西王母的招式已经愈发没有章法,当最后拼尽全力的一拳被柳学冬接住后,她双手紧紧抓住柳学冬的手腕,不甘心地死死盯着他,眼皮却控制不住地闭合下去。
“嘭。”
柳学冬甩开手臂,将西王母扔在地上,然后抬头望向栏杆上已经看了很久戏的西装男。
西装男双臂搭在栏杆上,悠闲地朝柳学冬笑了笑:“听老崔说,你在等我。”
柳学冬沉默片刻:“……你谁?”
“……”
西装男表情微微一僵:“我是江傲南。”
柳学冬又沉默了。
江傲南也沉默了几秒:“你是不是不认识我。”
“嗯。”柳学冬点头。
“……哦。”江傲南皮鞋里的脚趾抓紧,他摸着鼻梁偏开脸,在通讯里快速小声说道,“老崔提供假情报,这个月奖金没了。”
说罢,他像无事发生似的摊了摊手:“柳学冬,柳医生对吧?到此为止吧,等配合完调查后,你可以在监狱里干你的老本行,继续发光发热——说真的,很多犯人都需要心理辅导。”
他这番话说得很认真,柳学冬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调侃,挑衅,戏谑,自负等情绪,说明他是真的在以此为条件劝自己收手。
柳学冬摇摇头:“还不够。”
江傲南微微挑眉,以为柳学冬是指只凭他们三个还不够。
江傲南转头看向掩体后的枪手:“飞机,是不是你丢尖刀组的脸了?他完全不带怵的。”
枪手原名曾书客,因为谐音“舒克”——就是那个开飞机的耗子,所以才被取了这个外号。
曾书客翻了个白眼:“那你下去揍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