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红豆用鼻音应了,“你也是。”
电话挂断。
柳学冬长舒一口气。
一直在旁偷听的胧月暻赶紧凑近过来:“红豆说什么了?”
柳学冬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她让我们今晚注意安全。”
胧月暻:“?”
……
迫于压力,胧月暻不敢再跟柳学冬待在一起,于是吃完晚饭后再次一头扎进书房忙活手头工作,把柳学冬一个人丢在客厅里。
百无聊赖地老柳调了一会儿电视,起身拎着水壶上了天台,去摆弄自己鼓捣的花圃菜地。
此处位置高,一抬头就能瞧见小区外的街道。
柳学冬只随便瞥了几眼,便看出了好几个蹲点在各处的便衣。
有坐便利店外假装情侣的,有推个小车摊煎饼的,还有俩围在棋摊边的,更远些的地方,一辆金杯车停在街边,窗膜贴得乌漆嘛黑,肉眼根本看不清里面坐了几个人。
只这么粗略一看,便衣的数量就不低于二十个,几乎将这片街区的每个口子都守住了,也确实如虞红豆所说,这么严密的防范下,都不提小偷能不能成功,光是敢顶风作案就已经不是一般的贼了。
这个贼,对自己很有信心。
一般有着这种盲目自信的小偷,要么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茬子,要么就是惯犯多年鲜有失手的老贼。
坐在秋千上胡思乱想了一阵,柳学冬也没什么头绪,索性摇摇头不再去想,转身下了楼。
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书房的门关着,只有门缝下透出一丝光亮。
胧月暻这俨然是有沉浸在工作中忘却烦恼事的劲头,于是柳学冬也不去管她,换上睡衣洗漱完毕后,就躺回了卧室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中柳学冬敏锐地听见了动静,警惕的习惯使他立刻睁眼,皱眉望着天花板。
极其细微的动静中,卧室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