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冬目光微沉,瞧见他那五片指甲焦黄,不知道涂了什么,只好收招回防,手肘一抬将库博佐亚的小臂荡开,趁他中门大开,弹腿一击正中前胸。
“嘭!”
库博佐亚瞬间倒飞,身体在雪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直至撞在一块石头上才终于停下。
“嗬……”
库博佐亚喘了两口气,又重新爬起来。
他按了按胸前被柳学冬踹中的位置,能感觉到盔甲上出现了轻微的凹陷。
“哇哦……”
库博佐亚咧了咧嘴,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在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把那瓶泰坦药剂给自己注射了。”
“运气真好,你居然还活着。”
柳学冬笑着回道:“羡慕了?还是嫉妒了?”
“说到底还是你不敢。你不敢去偷,怕塔纳托斯杀了你;就算协会主动给你了,你也不敢注射,你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库博佐亚脸颊微微一抽,沙哑的嗓音说道:“我不敢?我敢拿自己试毒,你敢吗?”
柳学冬轻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轻蔑:“真实的原因,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
他挥了挥手,继续语言挑衅:“阴影世界里谁不知道,箱水母是个胆大的疯子,把各种毒药都用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喂成了一个毒罐子,而且杀人从不用有解药的毒……”
“够了——!”
库博佐亚大声咆哮,在石头上一蹬,朝柳学冬疾冲过来。
柳学冬原地站着没动,他笑意一收,低声说道。
“忘了告诉你,刚才那一脚,远没达到泰坦药剂的效果。”
……
雪地上,潘多拉被崔右升和熊老黑一前一后夹在中间。
崔右升喘着气,毕竟年纪不比从前,高强度的战斗已经让他眉眼间浮现疲惫。
熊老黑却比他更加不堪,衣衫碎成了布条,裸露出来的上半身满浴鲜血,握着钉锤的手也从右手变成了左手——而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已经断了。
中间的潘多拉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她的状况似乎也不乐观。